沈硯去上朝,白初便去了鋪子。
午時后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樣子,仇小琴來了鋪子里,她一個人來的。
白初見到她的時候倒是沒多想,反倒是問了一句,“可是哪里不舒服?”
“能不能里面說?”仇小琴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帶著未出閣姑娘的靦腆。
“好。”說著,白初放下了手里的活計,轉身進了后面的屋子。
仇小琴速度就跟了上去。
到了里面,白初便問得更直接了一些,“可是葵水來了?”
“還沒,但是有些不舒服。”仇小琴一邊回答一邊隔著一張桌子在白初的對面坐了下來,面色看上去是真的有些不太好。
“手伸出來我看看。”
仇小琴依言稍稍撩了袖子放在了桌子上的診脈枕上,白初抬手搭上了仇小琴的手腕,片刻后收了手,“最近可有貪涼?”
“沒有。”
“記得不要貪涼,你這個該是葵水要來的信號,近日多注意一些。”
“好。”仇小琴乖巧點頭,眼見著白初就要站起身,仇小琴急忙開口,“白大夫,我能問你件事嗎?”
仇小琴的這一聲喊讓要起身的白初停止了動作朝她看了過去,“什么事?”
白初直直看過來的目光讓仇小琴有了那么一瞬間的退縮,但一想到沈硯,一想到白初村姑的身份,仇小琴立刻就有勇氣了。
“昨晚在街上遇到白大夫,我兄長說牽著白大夫離開的人是沈大人,不知白大夫可是沈大人的夫人?”
沒想到仇小琴會這么問,不過并不是什么不能回答的問題,“是。”
聽到這肯定的回答,仇小琴眼睛一亮,更是染上了幾分傲然,“那你怎么出來給人看診了?像我嫂子這樣的官家夫人平日里都是在家的,再不然就是出門喝喝茶會什么的。”
白初見多了仇小琴這樣的人,幾乎一眼就看出來她在想什么,一下子也明白過來她今日來大概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倒也不急著離開了,畢竟人都追上門了,她這個主人家不做點什么委實不太對得起對方這么殷勤。
“我喜歡做,沈硯便由著我了,有什么不對嗎?”
一句我喜歡做,一句沈硯由著我,一抹不甚在意的姿態,直接秒殺仇小琴,那面色是蹭得一下立刻就變了。
仇小琴雖然來京都才不多幾個月,但也跟著邵天香參加過一些宴會,也見識過一些大家閨秀,哪怕級別不是特別的高,但那也是京都城里的大家閨秀,不管是未婚還是已婚的,她是真的沒見識過說話這么直接,還有沈大人的名字是能直接這么喊的嗎?
就算是夫妻也不該這么喊吧,她嫂子都不會這么喊她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