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內閣不多遠,小路子便敘述完了,“大概事情就是這樣子,太子殿下說這事他很歉意,請沈大人莫怪。”
“告訴太子,讓他準備人接官位。”丟下這么一句,沈硯一個眨眼就不見了身影,讓小路子直接沒反應過來。
愣了一會兒,小路子速度朝著御書房跑去,沈大人生氣了,有人要倒霉了,沈大人上次這么說的時候,京兆尹從官位上被下了,而這次又有人要倒霉了。
……
沈硯到達太醫署的時候,白初剛剛包扎完。
一個老太醫正與白初說著話,“沈夫人,老朽有一事想問一問你,不知可方便?”
有一事他盤在心里許久了,但要他特地上門去找一個年輕女子他拉不下臉,此刻這么巧就遇到了,簡直就是命運的安排,他終于可以一解心頭疑惑。
“黃太醫客氣,黃太醫直接問便是。”前世與黃太醫白初也多有接觸,這是位學識極深極有威望的老太醫。
“聽聞沈夫人在京都城里開了家藥鋪,不知沈夫人前不久是否救過一個被撞傷腹中胎兒七個月的婦人,最后還保得母子平安?”
“我是救過一個這樣的婦人,當時情況比較危急,人當時我是保下來了,孩子是我接生的,不過因為分身乏術,我救了母親,孩子是鋪子里另一位大夫救的,至于后來如何,得看她們母子自己的造化了,這不是我能左右的。”
一聽白初這話,黃太醫眼睛亮了,“不知沈夫人當時是以何樣的方法接生了孩子還保住了母子?雖然夫人說孩子之后不是你救治,但若生不出來或者生下來就沒有氣息,那就沒有后來了,且夫人還救了母親,不知夫人可告知一二?”
“我當時……”
“阿初。”白初剛開一個頭,便響起了沈硯的呼喚聲,且下一刻白初就感覺一陣風吹過,她下意識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沈硯就站在了她的跟前,且她被涂了藥簡易包扎了一下的手更是被他給抓在了手里。
“是不是很痛?”
沈硯滿眼的心疼,掩蓋不住的那一種,看得一側的黃太醫差點要揉眼睛看看是不是出現幻覺了,甚至都忘了自己求了許久的一個答案就那么被打斷了。
白初是沒想到沈硯會出現,她來太醫署是為了廣而告之,以免到時候聞心蕊不承認傷了她,或者說她傷得并不嚴重從而推脫責任,她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
“沒事,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在上職?”
見白初神色無常,沈硯勉強按下了幾分心焦,卻也是不相信無事的,不然怎么會包扎。
“可是處理好了?處理好了我送你去宮門。”
“不用,我只是燙傷了手背,又不是傷了腳,我有冬己陪著,你去上職便好。”說著白初站起了身看向了黃太醫,“多謝黃太醫,還有剛剛黃太醫的問題,我用了我娘教我的一種針法,能救人也是碰巧,我這便先告辭了。”
說著白初就朝外走去,帶著牽著她手腕的沈硯一起。
黃太醫反應過來時,沈硯和白初已經不見了身影,而他懊惱極了,比沒問的時候還要抓心撓肺,針法,這究竟是個什么針法好歹也告訴他啊。
黃太醫真恨不能追上去,但也就是想想,別提不太合適,就是合適也不能,沒瞧見沈硯一副誰靠近就弄死誰的架勢,雖然年紀長沈硯一大把,但他可沒那個心力去惹沈硯,還是好好研究醫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