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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真的沒事?”沈硯沒跟白初爭論,而是被她帶著走出了太醫署好遠,在無人的宮道上這才開口。
“茶水不是滾開的,是半開的,乍一看有些可怖,沒傷到內里,只是表面傷了。”沒有別人,白初就跟沈硯說了實話。
“還是傷了。”這是沈硯得出的答案。
“……”白初覺得自己白說了,但這話也沒毛病,“嗯,不過真沒事,就燙到的時候有些火辣辣的疼,現在上了藥就還好。本來我可以不來太醫署的,但我覺得得廣而告之,省得到時候聞心蕊賴賬。不過她也沒討到好,我被她傷了太過突然,但不影響我絕地反擊,我離開的時候給她下了藥,這幾日她不會好過。”
自從吃過虧,白初是到哪里都隨身帶藥,什么樣的都有,就為了應付突發狀況,說她滿身是毒都不為過。
“聞心蕊敢這么做,不過是仗著背后的魏國公府以及二皇子,僅是讓她吃點疼痛的虧太便宜她了,也太便宜魏國公府和二皇子了,她出現在東宮這么對你并不是意外,魏國公府和二皇子既然拿她來對付你,那么就勿要怪我拿她去對付他們了。”
“你要做什么?”
“你等著看結果就好。”
一聽這話,白初沒再多問,更沒說什么該不該,本就是政敵,何談該不該。
“這幾日在家好好養著身子,別去鋪子。”
“好。”白初乖巧應了一聲。
話題到了這,沈硯沒再多說,只牽著白初朝宮門而去。
這會兒停了話語,白初才想起來忘了一個人,左右看了看不見人。
“找什么?”
“喬倩,她跟我一起去太醫署的。”
“出了太醫署朝東宮方向去了。”
“哦。”白初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隨后看了看路,“前面岔路口,你別送我了,你去內閣當值。”
“阿初。”沈硯沒多說,就看著白初喊了這么一聲。
這一聲喊得白初再也沒辦法開口攆人,“不去內閣合適嗎?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我沒直接撂攤子走人已經是最大的忍耐了,且那些人要看的便是我對你的重視,我這般做剛剛好合他們的意,我不撂攤子走人只是不想讓他們再以你為借口彈劾我,送你去宮門,既可以讓他們看到想看到的,還可以讓他們想要下手無從下手只能看著。”
“……”不得不說沈硯的腦子真的比她好了很多倍,“那我就安心讓你送我離開了。”
白初這舒心的樣子讓沈硯稍稍展了眉,只是微微移開朝前看路的時候便只剩下無盡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