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想如何,主要是昨兒個不是白初那女人受了傷,這樣的她怎么照顧得好硯兒,且她嫁給硯兒這么久了,也沒個子嗣,我不得替硯兒著想。再有現在傳言這么難聽,我總要讓大家知道,硯兒不是這樣的人,我送個女子過去,也好幫著糾正硯兒。”
“你這是承認白初了?”
沈雄這話一問,林菀臉色立刻就黑了下去,“傷了琳兒,蠱惑硯兒,我怎么可能認她?”
“既如此你以什么理由送人過去?”
“她受傷了不能照顧硯兒。”
“下人不能照顧?”
“她沒給硯兒生孩子。”
“既不是妻子何來的要求?”
到這林菀卻是反駁不了了,想說小妾什么的也能生,但不管什么理由,那也都是承認了白初是沈硯的女人,越想林菀臉色越黑。
“你是沈硯的母親,你要做什么我也不攔你,但你得想清楚,勿要讓丞相府成為京都城的笑話。”
這話不可謂不冷漠,卻偏偏林菀什么都反駁不了。
憋了好一會兒林菀憋出了一句,“老爺你這意思是要承認白初那女人是硯兒的妻子?”
“我承不承認,白初都是沈硯的妻子,若是沈硯還在丞相府,我倒是可以以孝道壓一壓,但現在已經被趕出丞相府,他便已經是一個個體,有權利替他自己做主一切事宜。他說白初是他的妻子,那白初就是他的妻子,你我再反對再不承認都沒有任何作用,即是沒作用的事,我為何要去做?更何況沈硯已經不是丞相府的人,如此榮辱也與丞相府無關,是娶高門貴女還是山野女子那都是他自己的事,與我并不相干。這么明明白白的事,我為何要去做明知沒有勝算的事?”
沈雄理智到可怕,這分析亦冷漠到可怕,哪怕林菀一直知道,此刻聽來卻依舊覺得冷得徹骨,她一直都覺得沈雄就是個沒有心的人。
沈雄冷漠,她便控制沈硯,可現在的沈硯也不受她控制了,她怎么能允許。
“我知道了。”丟下一句林菀轉身就走。
沈雄沒再說什么,更沒追出去,而是在林菀離開后,取了筆繼續開始練字。
不過再寫了兩個字之后,對著空屋子開了口,“去告訴沈硯,就說他母親要給他送女子,讓他莫要鬧得太難看,那畢竟是他母親。再告訴他,既然她送了便是承認了白初,讓他自己珍惜。最后告訴他,此事與我無關,我不干涉他的任何事,只一個要求,顧及一些丞相府的顏面,否則勿要怪我。”
“是。”無人出現,卻傳來應聲。
……
消息送到沈硯跟前的時候,沈硯正在太子跟前。
太子尋沈硯倒也不是因為蕭驍的那一番話,而是想了解一下聞家的事,以及沈硯的具體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