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
白初沒看沈硯,而是跌倒在沈硯懷里仇視地看著檀元基,大喊,“我要告你,要告你,強搶我夫君不成還傷我,還傷……”
白初話沒說話,就在沈硯的懷里閉上了眼睛。
這一幕直接看傻了檀元基,他承認自己不是什么善類,也承認自己沒有什么不對女子動手的原則,但他剛剛真的沒有,就是揮了一下手,可能有一點力道,但是至于將人給傷成這樣嗎?
而沈硯,若不是白初掩在袖中的手緊緊抓住他,他此刻大概已經不管不顧上前劈了檀元基。
但饒是如此,他看向檀元基的眸色亦滿是冷冽,“傷我妻,等著。”
丟下一句,沈硯抱起白初轉身便匆匆下樓。
黑翼幾人見狀立刻跟了上去。
眼見著沈硯抱著白初離開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薈萃樓的大門處,二樓的檀元基才反應過來,他覺得自己被算計了,被那個他看不上的女子算計了。
他來京都城也有些時日了,沈硯其人多少打聽了些東西,可以惹他,但不能被他抓住把柄,否則不死也脫層皮。
那個白初,他沒傷她,但大家所見卻是,他現在是有理也說不清了,早知剛剛就該下重手。
真是……
……
沈硯飛馳抱著白初出了薈萃樓,“進宮,尋太醫。”
對著黑翼丟下這么一句焦急難耐的話,便抱著白初進了馬車。
黑翼領命后立刻坐上了馬車,開始了飛馳的狀態。
飛馳的馬車著實有些快,讓白初不得不緊緊抓著沈硯的衣衫,同時間也睜開了雙眼。
而這一睜開雙眼便對上了沈硯壓著冽意的眸子,白初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弱弱地喊了一聲,“阿硯。”
惱嗎?
沈硯自是惱的,更多的卻是心疼,不說一聲就突然沖上去,摔進他懷里的那一刻,他真的以為她出事了,他此生最見不得她受半點傷。
見沈硯不說話就看著她,白初越發發怵,收緊了攥著沈硯衣襟的手,“我有準備的,他若是真的碰到我,他的手就廢了。他那么欺辱你我看著好生氣,我就想著做出被他傷了的樣子,這樣你就不被動了,我……”
“阿初。”
白初的話沒能說完,便被沈硯這一聲給打斷。
“于我而言,我只想要你好好的,我不希望這樣的事再發生,你要知道什么都抵不過你好好的,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眼睜睜看著你在我懷里閉上眼睛,如同我再也瞧不見光亮,滿目漆黑,你能明白嗎?”
沈硯做不到去生白初的氣,此刻他最大的慶幸就是她好好的。
沈硯若是生氣對自己呵斥,白初還舒坦些,可他卻是這般平靜的跟她言語,白初只覺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疼,沒有光的黑暗誰能忍受。
一抬手,白初緊緊抱住了沈硯的脖子,“對不起,我再也不會了。”
沈硯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將人緊緊抱緊。
感受著白初溫熱的呼吸,沈硯慢慢平靜了心虛,事已至此,他若不將白初給她造的局用到極致,都對不起他的這番心驚膽戰。
“待會兒進宮尋太醫,你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