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尋太醫這句話是白初在他抱著飛奔離開的時候,在他耳側低語的。
聽沈硯這話,白初便知道沈硯情緒稍平了,她不敢說他不生氣,至少理智了。
“我給自己扎幾針就好了,會讓脈象看上去很弱,把個脈開個藥,你帶我離開就行了。”
“沒事?”
“沒事,我保證。”
“好。”
……
一到宮門口,沈硯就抱著白初飛奔朝著太醫院而去。
一般人進不了宮,但沈硯作為內閣大臣是可以的,更何況太子蕭澈還給了他可以自由進出的牌子,自是可以抱著白初一路暢通無阻地朝著太醫院飛奔而去。
這幾日黃太醫有些忙,一直在為魏國公府上的那位小姐忙,以至于都沒時間去偶遇沈硯。
忙了幾日今兒個也算歇下來了,今兒個好不容易得空可以去偶遇沈硯,哪里知道遇到了午膳時遇到了內閣的姜侍讀學士,一聊才知沈硯今日休沐,黃太醫那叫一個沮喪。
這不連走路都沒力氣了。
剛要跨進太醫院大門,就感覺一陣風刮過,刮得他差點沒站穩,剛要呵斥誰那么毛毛躁躁,眸光里便瞧見沈硯的身影,興奮得立刻就跨進了太醫院大門追了上去。
“沈大人,沈大人……”
沈硯抱著白初飛奔進太醫署,剛要尋太醫,便聽到了這聲叫喚,回首之際便瞧見黃太醫匆匆跑來,立刻迎上去開口,“黃太醫,內人被人傷了,勞您看看。”
笑瞇瞇的黃太醫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一聽這話,再一瞧沈硯懷里的白初,想要問什么的都忘了,肅然了面色就往里走,“將人放里面的榻上,我瞧瞧。”
沈硯立刻跟了上去,速度跟著黃太醫進了內室,然后將一臉蒼白的白初放在了榻上。
黃太醫速度取出診脈枕,讓沈硯將白初的手腕放在上面,然后搭上帕子便開始診脈,
不診脈還好,這一診脈臉色立刻就拉了下去,“誰這么沒人性,對一女子下這么重的手?”
白初是沒想到一來就遇上黃太醫,此刻聽黃太醫這么說,滿目心虛,為了避免泄露,她疑似虛弱地閉上了眼睛。
“很嚴重?”沈硯滿目凜冽。
“有些重,要休養好些日。”黃太醫如實回答。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其他太醫說話的聲音。
“此事事關重大,我需要再請幾位太醫看看。”沈硯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黃太醫并沒有惱,因為他明白這事的確重大,凡事涉及沈硯的就沒有什么簡單的事,更何況是他的妻子被人傷了。
“應該的。”
沈硯不再拖沓,立刻走出了內室去喊太醫。
沈硯出口,太醫們自是紛紛配合,哪里敢有什么被懷疑醫術的想法。
差不多四五個太醫看過之后,沈硯不再讓人看,而是一副不得不信的樣子,讓太醫們配了藥,然后抱著白初就走了,滿面戾氣,讓人望而生畏,至少太醫們清楚知道有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