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知道權勢之家很難有什么親情,甚至親眼見過,但那都是不相干的人,發生在沈硯身上,親耳所聽還是第一次,而這發生定不是第一次了,從他順利被趕出丞相府就知道。
所以從前那些不好的東西都被他一人給掩蓋吞下,他所留給她的從來都是極盡所能的美好,以至于她都不知道他都承受了一些什么。
沈硯為沈琳為林菀為林家都做過什么,她都知道,那可謂極盡對他們好,而他們卻只這般對他。
沈琳被白初質問得一愣一愣的,似是沒反應過來,又似是沒聽懂。
就在這時,沈硯從白初的身后將人擁住抱起,冷言看向沈琳,“自己走還是我讓人把你扔出去。”
沈硯對白初的擁護,沈硯對自己的冷漠,沈琳的委屈一下子爆了,直接哇的一聲就大哭了出來,然后捂著臉轉身就跑。
紫煙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沈硯管都不管,直接拂袖關上了門,垂首看向了懷里的人,“你不該出來,你忘了你現在‘重傷’了?”
白初抬手緊緊抱住了沈硯的脖頸,滿眼的心疼,“我不知道她這么對你,我……”
“小孩子罷了,不用在意。”沈硯沒讓白初講話說完,抱著人就去了榻上,俯身就親了上去。
“阿硯……”白初躲閃著沈硯的吻企圖說什么。
沈硯卻是不想談論這個話題,這些事他自己承擔就好,反正習慣了,沒必要拉她一起,讓她跟著難過。
“阿硯……”
奈何白初不配合,一個勁的躲閃和推攮,讓沈硯不得不停下,畢竟他做不來強迫她的事。
“阿初,我就想親親你,可以嗎?”
“我……”
看著白初滿眼的擔憂,沈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阿初,我很好,你不用為我擔心什么。父母血親無法割舍,但為他們活的那些日子已經過去了,現在我想為自己活一次,你陪我好好活這一次好不好?”
白初抿著嘴雙眸泛紅,“我心疼你,也對不起你,我從前……”
沈硯的手指抵在了白初的唇上,“阿初,不提從前好不好?從前是我傷了你,你并沒有錯,我該承受的東西即便沒有你的存在我也該承受,我的出生如此,這些與你無關,都不是你的錯。你只要記得,因為遇見了你,我才看見了陽光。”
話落,沈硯抽開手指,低首吻上了白初的唇。
這一次白初沒再躲閃,而是閉上了雙眼,然后用盡所有去回應,回應沈硯的吻,亦回應沈硯的愛。
……
“云南王義子檀元基覲見。”
早朝上一半的時候,金鑾殿門口響起了這一聲傳唱聲。
頓時間,整個朝堂一片寂靜。
“宣。”靜默了片刻,蕭澈宣檀元基覲見。
下一刻,身著官服的蕭澈大步從金鑾殿外走了進來,氣勢昂然,滿身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