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元基其人眾人早有耳聞,只是許多人都不曾見過,本以為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此刻一見不曾想竟是個看上去翩翩儒雅的公子哥,當然,若是忽略那一身桀驁不馴的氣勢的話。
“臣檀元基叩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檀元基先行了個大禮,這是基本禮儀。
“平身。”蕭澈也沒為難。
“謝太子殿下。”檀元基站起了身,后開始了敘述,“臣父王聽聞陛下身體不適,特派臣從嶺南而來看完,臣帶了許多嶺南的特產,還請太子殿下笑納。”
說著,檀元基就示意金鑾殿外的人將東西給抬了進來,琳瑯滿目的東西就那么闖入了眾人的臉龐,東西之多之貴重顯示了云南王的誠意。
“臣早些時日便到了京都,本想欣賞一下京都城的繁華再覲見,哪知水土不服,以至于休養到今日方才能覲見,還請太子殿下海涵……”
開篇,檀元基便說了一大堆為自己開脫的話,又夸贊了一番京都城的繁華風貌,順帶夸贊了一下陛下治理之好,在一大堆贊美之詞之后,問了一句,“不知何時能見見陛下?”
“父皇身子已經大好,過幾日便會上朝,你就會見到。”
不管蕭澈這句話是真是假,檀元基都得當他是真的。
“如此,那臣便等幾日再見陛下。臣初來京都城,對京都城不甚熟悉,不知太子殿下可否調派一人為臣介紹介紹這京都,好讓臣回去的時候,也告知一下臣的父王這京都城的繁榮。”
“自是可以。”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自是能同意的。
“臣聽聞內閣大學士沈硯驚艷才絕、學識淵博,不知可否讓此人為臣介紹?”
話音落下后,檀元基目光精準地看向了人群里的沈硯,雙眸帶著意味明顯的挑釁。
這一刻,不止檀元基,可謂是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了沈硯的身上,靜等著沈硯的反應。
昨日的事幾乎眾人皆知,只是誰也沒想到檀元基猖狂至此,竟是在朝堂上這般明目的挑釁沈硯。
就在這時只見沈硯不慌不忙的從人群中站了出來,“臣彈劾云南王義子檀元基目無王法,對朝廷命官言語污穢在前,傷命婦在后,實乃居心否測,請太子殿下嚴查。”
若說檀元基的話讓眾人驚詫,那么沈硯的話就是讓眾人驚悚了,誰也沒想到沈硯這么敢。
“沈硯,凡事要三思,莫要將小事化大。本皇自以為不過是檀元基欣賞美好事物罷了,怎就夠的上居心否測了。”
如此好的對駁沈硯的機會,二皇子蕭驍怎么會放過,而他這一開言不僅不是袒護檀元基,還是意在提醒沈硯的意思,至少聽上去是這樣。
“二皇子以為不代表檀小將這么想,不如檀小將說說自己的一番行為是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