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的反駁讓二皇子臉色不太好,卻又有些無法反駁,因此便隨著大家的視線一起看向了檀元基。
對于這場面檀元基早有預料,因此他早就準備了推脫耍賴的說辭,眼見著沈硯這般反駁,眾人視線也看了過來,當即就開口反駁,噼里啪啦就是一頓說。
“檀小將這是看不起我沈硯還是何意思?金鑾殿上有何話不能說,檀小將非要動嘴不出聲,堂堂云南王義子怎行這等小人行徑,莫不是云南王就是這么教的?”
沈硯這么一說,檀元基才后知后覺意識到哪里不對勁,那就是他竟是發不出聲音,下意識又發了幾聲,竟是沒有聲音,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下去。
“檀小將不說話可是默認的意思?你傷了我夫人,不要以為你不開口這事就不存在,你對我不敬我可以不計較,畢竟你是客,但你卻傷了我夫人,這事我絕不能容忍,還請檀小將給我一個說法。”
沈硯突然咄咄逼人了起來。
怎么說都說不出聲音,檀元基有些暴躁,特別是沈硯一個勁給他潑臟水。
“就算檀小將不給我一個解釋,是不是也該給太子殿下一個解釋,畢竟現在太子殿下監國,我乃朝廷命官,那般遭你戲弄,你究竟是不將我放在眼里,還是不將太子殿下放在眼里,又或者是不將陛下放在眼里?”
沈硯這話有些故戴高帽的意思,稍稍一反駁就好,卻偏偏檀元基發不出聲音,以至于那看著沈硯的眸光好似恨不能要殺了沈硯似的。
他突然間不能講話,他就覺得一定是沈硯搞得鬼。
檀元基這模樣一看就有些失常,但好好的誰也沒靠近他,所以這到底是不是失常,就不好說了。
蕭澈明白該是發生了什么,但蕭澈只做不知,不言不語靜等著事態發展。
努力了好一會兒都發不出聲音的檀元基直接眼睛一閉往地上一倒,撲通一聲光聽著就覺得疼極了。
頓時間整個金鑾殿寂靜無聲,連一根針掉下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太子殿下恕罪,我家主子怕是身子還未痊愈,懇請太子殿下讓我家主子回驛站好生休息。”奉賀禮的人有那么一人跪了下來請罪。
“太子殿下恕罪。”一人跪下,剩下的獻禮幾人也都跟著跪了下來,起身請罪。
“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就說水土不服,莫不是我剛剛聽到檀小將讓我帶著他看京都城是我幻聽了?”
沈硯再次開了口,顯然是不放過檀元基的意思。
“還是說檀小將知道自己傷人不對羞愧難當以至于陷入昏迷?再不然就是檀小將有膽做沒膽認,實乃鼠輩?”
不得不說沈硯一句比一句狠,狠到別說檀元基假昏迷,就是真昏迷怕也要氣得跳起來。
“沈大人,我家將軍沒有惡意,只是他一向喜好美好事物,只是想請沈大人吃個飯,至于傷了沈夫人一事,實屬意外,畢竟當時是沈夫人自己沖過去的,當然,我等知道是沈夫人誤會我家將軍有惡意,不怪沈夫人,是我們的錯。我家將軍昨日一直很是歉意,實在是當時沈大人走得急,我們都沒來得及道歉。我家將軍還說今日遇上沈大人定會好好表示一番歉意,連賠禮都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