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甩給沈硯,但顯然是不可能,撇去沈硯本身的能力,就從他一直參合鐵礦一案,就不是那么容易栽贓的,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是被沈硯反過來戳一刀。
蕭驍如何不知道,他倒也是想趁機搞沈硯,但那可能嗎?
“可以從救靖安侯下手,不一定非要從和你有過節下手。”
腦子檀元基還是有的,蕭驍這么一說,檀元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靖安侯那過世夫人的娘家,那可是在京都城里屹立不倒的大世家,倒是合情合理。
“二殿下的意思是栽贓姚家?”
“什么叫栽贓?這外家幫扶不是合情合理的事嗎?再說了,你以為這么些年那姚家跟靖安侯沒聯系?隨便查查動動手腳這事就成了。”
“那姚家也不是吃素的,要是反口二殿下打算如何?”
“姚家怕被連累,企圖跟靖安侯撇清關系,被靖安侯威脅,這個借口如何?”
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個好借口了,倒也不是檀元基想不到,而是這京都城不是他的地盤,他就算是有了主意也不好操作,更何況這都是蕭驍遲遲拖延惹出來的,沒道理讓他收拾爛攤子,還不至于到他暴露的地步。
“既然二殿下已經有了主意,那就聽二殿下的。”檀元基很快服軟。
蕭驍卻也不是個傻的,沒道理兩個人的事由他一個人出力,哪里有這么好的事。
“沈硯這人始終是大患,蕭澈之所以能穩住,少不了沈硯的功勞,盯著本皇子的人太多,且本皇子有些什么勢力,蕭澈那邊大多都清楚,做事不太好方便。不管沈硯營造出來的是真是假,他對那白初甚是寶貝,本皇子可沒少在沈硯手上吃虧。現在大家的視線都在靖安侯的案子以及隨州的案子上,這時候對那白初動手是最好的,檀小將意下如何?”
動白初,是檀元基一直在做的事,只是黃了一個,第二個還沒來得及開始,本就是要做的事,如今倒也不妨賣一個人情給蕭驍。
“二皇子放心,這事我定會好好辦,洗罪名的事還勞煩二皇子出力。”
這算是一個雙向交換,兩人都心知肚明。
“好。”
……
前兩日隨州一案弄出了好些個相關人員,蕭驍正在琢磨要把誰推出去。
而現在剛剛好檀元基出了這么個事,為了名正言順,蕭驍直接將當時負責賑災物資的一個頭目給推了出去。
這人職位不是很高,但在背景雄厚,在這個位置上做點功績升官是再好不過的。
而這人就是靖安侯過世的靖安侯夫人的娘姚老夫人的娘家侄子,這也真的是剛剛好湊巧了。
其實還有另一人,是姚少夫人的娘家,但這哪里有老夫人的娘家來得容易把姚家拖下水,且姚老夫人的娘家也是實力雄厚,可是內閣大臣。
隨州一案是二皇子第一次全權辦理,正是要做出成績來的時候,如今誰被推出來誰就是那個靶子。
所以當任子安被推出來的時候,直接轟動了任家以及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