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里世家盤根錯節,許多時候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很難分割開來,除非以后老死不相往來,若是真那樣一遇事就撇開,那以后在京都城里權貴圈就沒辦法混了,這樣的小人還有誰能與你相交?
當然不能只定任子安一個人的罪,還定了兩個不太重要的人的罪,剩下的便全都放了。
倒不是說任子安手腳多干凈,這京都城里就沒幾人手腳干凈的,主要是任子安也沒犯什么大錯,且其父地位也在那里,照理說任子安不該被扣下,但卻是就被扣下了。
“老爺,你說這怎么辦?子安年紀輕輕,連媳婦都還沒有娶。”任夫人一臉的悲傷,任子安可以算是她老來得子,她生得遲,就這么一個兒子,媳婦都還沒娶,就遭了如此大罪,有那么突然,任夫人直接接受不了。
這事也是出乎任振平的意外的,他完全沒想到最后扣下的警示函他的兒子,這是怎么都扣不到他兒子的。
可這是二皇子辦案,他總不能去質疑二皇子。
“此事不太對勁,你稍安勿躁,約束家里,我需好好查探一番。”
“我聽說牢里面可苦了,之前沒定罪還好,現在落了罪名日子怕是不好過,老爺你一定要打點打點讓子安別在里面受罪。”
“這個時候哪里還有時間在乎這些,洗脫罪名才是正事。”
“可他們要是對子安用刑怎么辦?”
“他們不敢,行了,你把家里管束好,我出去打探打探。”
……
隨州案本就受到關注,如今下了這定論,自是許多人也知道了,更是看在了心里,靜等著后續。
“老二這是什么意思?他這是舍得將任家推出來?這可是內閣大臣。”
蕭澈對蕭驍的這一操作表示很疑惑,直接喊上了沈硯就談論了起來。
“應該是要拖姚家下水,給檀元基洗脫罪名。”
“怎么說?”
“檀元基是不可能認罪的,那便只能洗脫罪名,但這個罪名也不是那么好洗脫的,要栽贓肯定是先有仇,檀元基來京都有矛盾的也就只有我,只要檀元基不是腦子壞了,就不會挑我下手。如此就只有另一條路,從解救靖安侯下手,那么就只能從過世靖安侯夫人的娘家下手,而直接對姚家下手也不好下手,剛剛好任家這邊有現成的突破口,可謂是一舉兩得。”
檀元基跟蕭驍有端倪的事,這些日子蕭澈自己已經查出了一些端倪,更是與沈硯言語過,所以此刻沈硯言語得毫不避諱。
“無論是姚家和任家都不會輕易就范,這賠上一個內閣大臣,很是得不償失,蕭驍還不至于這么蠢。”
“若是反其道而行之呢?先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殿下覺得結果如何?”
這話聽得蕭澈臉色不好了,他哪里能讓蕭驍得了這么好助力。
“你有什么想法?”沈硯能說出來,蕭澈覺得沈硯定是有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