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高寒,今年散館剛從庶吉士轉成正七品編撰,在翰林院里一個不算起眼的編撰。
周遭的看官都傻了,更遑論被劍指著的仇高寒。
“沈……”掌事的侍講學士剛開口,就被打斷。
“仇高寒,誰給你的膽子,縱著你妹妹傷我之妻?”沈硯的質問就那么朝著仇高寒兜頭而下,裹著刺骨的寒意。
與此同時,沈硯架在仇高寒脖子上的利劍刺入了仇高寒的脖頸內,紅艷的血絲刺人眼目。
這一幕告訴了所有人,沈硯不是開玩笑,是真的帶著殺人之意來的。
仇高寒在京都城并沒有什么人脈,有也不足以讓人在他上職的時候給他送消息,因此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但沈硯的話足夠告訴他仇小琴闖禍了,還是惹了白初的禍。
“沈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仇高寒覺得仇小琴應該沒那么大的膽子,再不然就是白初太矯情了,仇小琴一個沒背景沒人脈的小姑娘能把她怎么樣。
“誤會?”沈硯眉眼驟冷,突地收回了手然后一揮直接就在仇高寒的臂膀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這一幕讓周遭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該慶幸我的阿初還好好的,否則這一下就該抹在你的脖子上了。”
丟下這一句,沈硯收了劍轉身便朝翰林院外走去,當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沈硯一走,下面的人立刻上前關心仇高寒,亦有人張羅著去請太醫,更多的人是在那里猜測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讓沈硯做出這樣公然不將翰林院放在眼里的行為。
招呼都不打,沖進來就動手,就算品級高,這也的的確確是不將翰林院放在眼里了。
當下便有義憤填膺之人開始奮筆疾書了。
掌院收到消息過來的時候,沈硯早已經走了。
代理掌院的是禮部侍郎,消息不可謂不靈通。
仇家不值得掌院去費心思,但白初就不一樣了,誰不知道誰沾染了她誰就要倒霉,可不得注意點。
只是掌院沒想到沈硯這么敢,直接提著劍就來翰林院動手了,這可不只是挑釁仇高寒,更是挑釁翰林院了,這明早彈劾的奏折是必不能少了。
對于這他委實不太明白,不過一個女人,怎么就讓沈硯到這個地步,果真是他老了,不懂了。
“掌院,沈大人他太目中無人了。”
“掌院,沈大人他持劍傷人,太過分了。”
掌院剛一來,一句接一句的告狀聲朝著他轟炸了過來。
掌院一路不語,只沉默著朝著大廳內做,直到站定在了仇高寒的面前,太醫還沒來,仇高寒還滿身血跡,用手捂著受傷的胳膊。
瞧見掌院來了,仇高寒立刻就要起身行禮,掌院抬手制止。
“待會兒太醫來給你包扎好,你就回家去吧,給你七日的休假時間,你好好在家休養。”
這個休假的時間真的是特別長了,一般人都沒這個待遇,這真的是讓仇高寒有些受寵若驚了。
“三日就好,不用那么多日的,掌院。”仇高寒很是過意不去。
“需要的,你好好休息,今日之事明日我會上奏天聽。”必修需要那么久,不然沈硯遷怒翰林院怎么辦,他都怕他家那事七日處理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