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的要我做的嗎?”
“宴會不妨開大點,將過世靖安侯夫人的娘家姚家給請來,之后要做什么,等到時候我再告訴你。”
“好。”
“天色不早了,我們去做飯吧。”前一刻還在說政事,后一刻就變成了這一句。
和白初一起做飯,早不知在何時就成了沈硯最喜歡做的事,只要他一有空,就想和白初一起下廚房。
聞言,白初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的確不早了,“今晚想吃什么?”
“煮個八寶粥。”
“好。”
說著白初便從沈硯懷里站起了身,沈硯緊隨其后,牽著她的手,與她一同朝著屋外走去,朝著長廊另一端的小廚房而去。
……
雨下了兩天兩夜,沐休的一整日,沈硯都在家陪著白初。
秋雨過后的天氣,涼氣直入骨髓。
早早起來上朝的百官們不由得都添了一件衣物,特別是年歲大一些的官員,只感覺身子骨太不抗凍了。
上次宴會之后,沈硯再也沒去過丞相府,但每日都會碰上一次沈雄,那就是在侯朝室里,然父子兩人就跟陌生人一樣,也不湊去一起說話,都是各自站各自的,讓人很迷。
當真是滿朝都找不出這樣的一對父子。
今日依舊是無言的一日,哪怕前日沈硯直闖翰林院持劍傷人。
終于,開朝時間來臨,眾人紛紛朝著金鑾殿而去。
鳴鞭,跪拜,早朝起。
“臣彈劾內閣學士沈硯目無律法,直沖翰林院持劍傷人,臣懇請陛下給予責罰以儆效尤。”
百官剛一站定,翰林院掌院即禮部侍郎立刻出列開始彈劾,若不是昨日沈硯休沐,昨兒個朝堂上就該有彈劾沈硯的折子的。
畢竟這種事要有當事人對峙才行,而最有資格彈劾的必是翰林院掌院了。
“臣附議。”
“臣附議。”
掌院前面彈劾,后面便有一大群官員上前附議,讓帝王定沈硯的罪。
沒有人怕被駁,因為沈硯所為太過猖狂,完全就是正當光明到那么多雙眼睛都看見了,但凡他能暗地里動手,都不能讓他們這么彈劾。
一波彈劾之后,帝王看向了沈硯,“沈硯,此事你怎么說?”
彈劾歸彈劾,被彈劾的人也得有個申辯的機會。
“回陛下,臣所做之事臣認,但臣自認已經很是仁慈,翰林院編撰仇高寒縱容其妹買兇殺吾妻,臣只是刺他一劍已經很隱忍了。”
沈硯這態度認錯等于沒認錯,而其言語內容的確是真實的,但就算真實也不能私自動手,那叫用私刑,也是不允許的。
這個時候就該京兆尹出場了,京兆尹那是當下就上前啟奏,“稟陛下,沈大人所言之案乃臣所查,當時沈夫人報案之后,臣親自領著衙役去了仇家,三個黑衣人橫尸當場,身上皆有利劍,仇夫人也受了傷。而當時具體情況是仇小姐摔傷了讓仇夫人去請大夫,仇夫人帶其去,其堅決不去,后仇夫人不得已去請了沈夫人,再之后仇小姐趕走了所有丫鬟,沈夫人查探過后知道仇小姐無大礙便欲離開,仇小姐極力阻止,緊接著沈夫人就遭遇了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