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以最簡潔的言語復述出了案件發展的具體過程,而這怎么聽怎么都覺得這仇小姐有問題。
卻依舊有人出列提出了疑問,“不知京兆尹可有足夠證據證明是仇小姐雇兇殺人?若是沒有,沈大人的行為可謂是不分青紅皂白蓄意傷人了。”
提出疑問的人毋庸置疑就是二皇子黨,一早就準備從各個方面圍攻擊打沈硯。
“沒有證據證明仇小姐雇兇殺人。”
京兆尹的回答立刻讓二皇子黨興奮了,立刻就上前開始圍攻。
“沈硯蓄意傷人,臣懇請陛下嚴懲不貸。”
“臣懇請陛下嚴懲不貸,否則人人效仿,以后眾人危紀律亂。”
“臣懇請陛下嚴懲沈硯……”
一人接一人,皆彈劾沈硯,數落著沈硯的罪狀,密集得京兆尹都沒機會說第二句話。
眼見著一波彈劾拉下了帷幕,京兆尹終尋到機會再次開口,“稟陛下,臣沒有查到證據證明仇小姐雇兇殺人,但據仇小姐自己交代,有人讓她將沈夫人騙去家里,說會抓走沈夫人,那樣她便可以取而代之,至于那人是誰,臣還沒能查出來,請陛下恕罪。”
京兆尹這一言,直接甩了剛剛彈劾的那些官員的臉,眾官員想罵街,卻發現是他們太急,沒給京兆尹繼續言語的機會,但仔細一想又不對,要是京兆尹真的要說,怎么可能會一直等他們彈劾完,總能插上話。
綜上所述就只有一個結論,那就是京兆尹是故意的。
想到這,剛剛彈劾的官員才驚覺京兆尹是太子提拔上去的,自是跟沈硯關系親厚,所以剛剛就是個坑,故意讓他們自己打臉的。
一時間滿朝堂的怨念。
“稟陛下,與臣有過節之人臣只想到檀小將,臣有理由懷疑他買兇殺人,懇請陛下讓刑部嚴查。”
檀元基涉及案件,近來一直安逸待在驛館沒有出去亂晃,但每日早朝還是都來的,畢竟品級在身,也沒說定罪什么的。
檀元基萬萬沒想到沈硯這么敢說,那是立刻就出列憤怒反駁,“沈硯,你休要血口噴人,你空口白牙就誣陷我,我還要說鐵礦案牽扯到我的事就是你的干的。”
不得不說檀元基反應也是極快的。
沈硯側首看向了檀元基,“我有緣由你有嗎?”
“什么緣由不緣由的,莫要跟我咬文嚼字。”
“檀小將一到京都城就追著我,為此還傷了吾妻,更是惹上官司,檀小將心中不忿,一次不成再來一次,如何不是緣由?”
檀元基一口血哽在心頭差點噴出來,白初上次真傷假傷他沈硯不知道嗎?怎么好意思提的,還有什么叫他一次不成再來一次,他他娘的不喜歡男子。
“什么歪理,你以為人人像你為了個女人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