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這一次,上一次相府毒蛇一事,我也有理由懷疑你是要傷吾妻,奈何吾妻運氣好沒碰到,反倒是被鎮國公世子夫人碰到了。毒蛇不能證明是檀小將帶來的,但檀小將又如何證明不是你帶來的,畢竟那可是你北疆獨有的毒蛇。”
論嘴仗,整個朝堂都鮮少有人能及沈硯,更不要提不是特別善言辭的武將了,檀元基已經算其中佼佼者了,但依舊被沈硯氣得想動手揍他。
“你這是強詞奪理,是誣陷。”這一句檀元基幾乎用的吼得,由此可見起怒意。
這個時候朝堂上的氣焰肉眼可見的燃燒到了極致,眾人都以為沈硯會乘勝追擊,然……
“臣自知意氣用事不該直闖翰林院襲擊仇高寒,該等著京兆尹查明真相。臣自請停職五日以儆效尤。”
在朝為官,除了被革職抄家這種大罪,平日里最怕的就是停職,因為有的是人等著抓你錯處,更有的是人逮著機會想要取代你,所以你一日不在,就有可能被人給鉆了空子。
所以停職在一般的日常處罰中算是比較重的了,這個處罰自是比較好的,但是誰也沒想到是沈硯自己提出來的,他們還以為他會頑強抵抗,畢竟剛剛已經逼得檀元基就差暴跳如雷了。
朝堂上突然就這么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靜得一根針掉下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帝王突然看向了沈雄,“丞相,你怎么看?”
“稟陛下,臣覺得沈硯此舉太過意氣用事,是該停職好好反省反省,否則以后人人效仿,朝堂就亂套了。”
“太子?”帝王又看向了太子。
“兒臣附議,兒臣覺得丞相所言極是。”
這兩個回答要是二皇子黨那還情有可原,可一個是沈硯的父親,一個即是沈硯的表哥又與沈硯一條戰線,這樣的兩個人說這樣的話,讓他們莫名覺得這是他們商量好的,且還有著他們所不知道的陰謀在蘊量。
但這只是他們的猜想,他們總不能說不能這樣懲罰沈硯,那豈不是剛剛他們的彈劾就自己打自己的臉了?
“老二你什么意思?”帝王沒忘了二皇子。
二皇子能說什么,他的人一個勁彈劾沈硯,得來這個結果,哪怕沈硯得了懲罰,他這臉都疼得緊。
“兒臣覺得沈大人能有如此自知也不算太糊涂,希望沈大人謹記此次教訓,下一次莫要再枉顧律法,一次明知故犯可以理解為情緒沖動,兩次三次的,臣覺得這樣沒有自控能力的官員就不太能很好的為父皇分憂了。”
被打了臉,二皇子也不能就這么罷休,既然問到他了,勢必要損上兩句的。
而這幾句讓二皇子黨一個個都在心中叫好,換個人他們會覺得沒意思,但一次兩次三次因為白初而失態亂來的沈硯,他們深深覺得沈硯怕是還要再犯,他們坐等沈硯再次被打臉。
“二皇子殿下說的是,下一次臣定謹遵律法,用律法讓那些意圖傷吾妻之人知道吾妻不可傷。”
“……”前一刻感覺自己略勝一籌的二皇子這一刻直接被噎住了,還是那種無法反駁的,不然就是自己打臉。
事情到這該說的也差不多說了,帝王也不再浪費時間,“行了,就按照沈硯自請的處理,停職五日,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