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外面的黑翼立刻應聲。
“昨兒個一夜受罪了,得打二皇子一個措手不及,所以我不能給你傳任何消息。”
“我知道,我沒受罪,我做了安排,冬己給我帶了吃的,我夜里吃了,我也帶了御寒的衣物,夜里冬季守著我,我睡了半夜。就是清早到現在太久沒吃東西,身子有些受不了,待會兒吃些東西就沒事了。昨晚上飯菜有問題,我當時就看出來了,都沒吃。”
“我的阿初真聰慧。”沈硯摸了摸白初的頭夸贊了一句,雙眼就跟粘在白初身上似的,半點都不曾移開,他真的是太想她了。
雖然被一把年歲了,但被這么一夸贊白初還是覺得很開心的。
“前朝什么情況?”猜到一些,但白初具體不清楚。
“太子今早掐著早朝的點來上的朝,然后就被二皇子亂扣了一個罪名給圍了。太子自是要反抗,之后雙方便開始了博弈。二皇子拿出了傳位圣旨,太子以二皇子扣押帝王為罪名要求見帝王,二皇子拿著眾官員的家眷要挾官員站隊。朝堂上對峙,外面就動起了手,最后二皇子被逼去了你們女眷那里,再之后的你就知道了,大概就是這樣。”
沈硯只寥寥數語便道盡了整個事發,但白初知道事實遠比這言語要兇險很多,畢竟二皇子在朝中這兩個月建立了不少勢力,且兩方博弈,一步錯便會滿盤皆輸。
但都過去了,她也不想知道具體如何了,她只要知道他們都好好的就行了。
“太子是不是要登基?”
“陛下身子是真的不行了,也是如此,陛下才兵行險著讓太子去剿匪,看看太子和二皇子誰更勝一籌。結果太子贏了,再加上二皇子那邊與檀元基那里有勾結,這是帝王不能容忍了,結果便不言而喻了。”
“我明白了。”到這也沒什么要問的了,帝王家向來最是利益權衡。
“躺下來好好休息,等到了叫你起來吃,想知道什么,等你休息好了,我再慢慢告訴你。”
“好。”白初沒硬杠著,懷孕后她身子特別的容易累,應著聲便靠在了沈硯懷里躺了下來。
……
白初讓沈硯給太子稍得幾句話,給了太子大大的便利,讓他瞬間便不受貴妃的威脅,畢竟這里是滿朝文武的女眷,他再如何也不能不算滿朝文武。
太子一邊與貴妃周旋,一邊讓太醫先治療那一撥跟隨太子妃進偏殿的人,另一撥人也沒有不管,也讓太醫治療,只不過這用量幾何那就看安排了。
一眾女眷在沈硯帶著白初走后不多久,太子便安排各家官員領著各家的女眷回去了,說是等太醫配了藥會讓人送去。
朝堂上自是該如何就如何,聞家該充軍充軍,該送教坊送教坊,該抄家抄家,頃刻間偌大的聞家就那么敗得一絲不剩。
帝王的身子骨不行了,也下了傳位昭書,只不過太子卻是一直沒有登基,而是一邊精心侍奉帝王,一邊處理著朝政。
除了聞家被抄了,太子沒有動任何一個官員,而越是這樣,在那一夜沒站在太子那邊的人都個個人心惶惶。
二皇子被壓離京都城的時候,沒有引起任何的波瀾,哪怕他各種鬧各種不服,卻依舊被壓著出了京都城,聞家的人也同時上了路。
到此,宮斗事件算是落下了短暫的帷幕,但文武百官乃至其家眷,誰也忘不了那日離開皇宮時,宮道的青石板上浸滿的暗紅色血跡。
鳴鞭,上朝。
在百官的跪拜聲中,太子出現在了金鑾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