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很矯情很嬌氣?”
這話聽得沈硯有些哭笑不得,“我慣的,我樂意你這樣,愿意你這樣。”
“……”好強大的理由,白初突然沒話說了,貼著沈硯衣襟的手忍不住撓了撓他,撓完后整張臉貼了上去蹭了蹭,像極了一只撒嬌的貓兒。
沈硯真的是稀罕極了,這次回來后,他的阿初又嬌軟柔和了許多,有懷孕的緣故,怕是更多是離開他太久對他甚是依賴眷戀的緣故。
這樣很好,他喜歡她這樣。
“不早了,睡吧,別累著了。”
“嗯。”白初乖乖地挨著沈硯,閉上了眼睛,滿心滿意都是溫馨安詳。
……
京都城里從來就沒有秘密,特別是這個即將新任的君王大力扶持寒門,以至于那些寒門備受關注,哪怕是在年假里。
而今這寒門竟是跟沈硯扯上了關系,便更備受關注了。
聽聞是沈硯那個村姑夫人的弟弟,也怪不得這沈硯舉薦寒門了,可這個寒門不是姓柳?
在眾人的疑惑與關注中,大年初一,柳生提著薄禮穿戴整齊進了沈府的大門。
白初很是熱情地接待了柳生,多數談的都是她離開荷花村之后,荷花村里的事,又談了談這半年他做官的事,更是關心了他的飲食起居,直到后來累了,白初這才回屋休息。
沈硯陪著白初,待她入睡后,再次見了柳生,這一次是在書房。
與白初在一起的輕松寧靜不同,一見到沈硯,柳生整個人就肅靜了起來,恭恭敬敬地作揖喊了一聲,“先生。”
對沈硯,柳生是從始至終的尊敬與崇敬,從來不會因為與白初的鄰里關系,而對沈硯有半點規矩上的逾越。
沈硯沒應,而是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后朝著一側的黑翼看了一眼。
黑翼立刻上前,將手中的一盞茶遞到了柳生的面前,柳生微愣了一下,隨即立刻會意接過茶,幾步上前在沈硯的面前跪了下來,“先生請用茶。”
敬過茶之后就真的是認了先生了。
沈硯沒立刻接,而是言,“你要想好了,我喝了這杯茶你將要面對什么,想來關于我的事,你沒少聽說,做我的先生有多危險你應該知道,特別是在這個需要槍打出頭鳥的時刻,就更危險了,喪命都是有可能,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
“請先生用茶。”柳生都不帶考慮,直接開口再次言語了這么一句。
該想的他早就想好了,而他一旦想好了,便不會再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