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嗎?”
“嗯。”
“我不想出門,就想在家待著。”
“好。”
“陛下駕崩了,太子殿下該登基了吧。”
“嗯,這就幾日的事。”
“那你又要忙了。”白初話語里不禁染上了幾分失落。
“我不忙,我是內閣學士,登基事宜不歸我來準備。”
“真的?”
“嗯。”
一聽這肯定回答,白初開心了,忍不住又往沈硯懷里鉆了鉆,隨著孩子月份的增大,她是越發依賴他了,恨不能整日黏著他。
“阿初。”
“嗯。”
“我會努力多陪你。”
“你忙,不忙的時候陪我就好了。”
“世家對寒門,不是一日兩日就能結束的事,這是個長久的對駁,偶爾會忙一下,不會一直太忙,畢竟非一朝一夕可完成的事。若是太過激流勇進,只會給云南王有機可乘,殿下不是那等魯莽之人。”
說到云南王,白初想到了檀元基,“檀元基去哪了?近來我好像一直都沒怎么聽到他的消息。”
“二皇子宮變之時,他在其中當著墻頭草,瞧見太子勢勝,立刻就從暗中出面站在太子那邊,還力戰二皇子黨,借機重傷休息。現今陛下駕崩,他悲傷過度又躺驛館去了,大概等太子登基后,他就會回北疆。”
“他就這么回北疆了?”
“這次來他的主要目的是摸底,當然,能做些什么就更好,但顯然現在已經沒有他的用武之地了,他來的借口就是看陛下,現在陛下都下葬了,他再留下也不合適了,與其被人趕走不如自己走體面些。”
“殿下可知道他的險惡用心?”
“自是知道的,所以這事不會那么輕易就完了,只不過殿下要改革,要用寒門對朝堂進行清洗,暫時維持表面風平浪靜罷了。”
白初算是聽明白了,這是一個持久戰,“你不能讓他那么全須全尾的回去,他那么坑你。不然我給你點毒,你給他下毒,不用致命,就讓他今兒個這不舒服,明兒個那不舒服的,整不死他。”
白初可還是記著仇呢,只不過因著自己懷著身子有一介女流,不好主動湊上去動手,但背地里下絆子這事也是能干的。
白初的話聽得沈硯失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放心,不會讓他好過,不過不用你動手,你懷著孩子,還是少接觸那些比較好,我會讓袁先生配些藥,你實在想自己動手,寫個方子給袁先生配也行。”
“我要寫方子。”白初想都沒想就選了這個,還是立刻就要起身的那一種。
“不急,不差這一會兒,你再休息休息。”沈硯將白初給按了回去。
“我睡了好久了。”
“陪我睡會兒。”
沈硯這話讓白初果斷躺了回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