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可以等。”說著白初換了個躺在那的姿勢,從趴著變成了側躺,躺在那勾著沈硯的手了,看著他,“我問你件事。”
“什么事。”沈硯抬手幫白初理了理落在她臉上的發絲。
“今日徐姨娘來送了禮,我聽到那些夫人直呼你娘名字,這是怎么回事?平日她們可是不敢的。”
提到林菀,沈硯的眸光不由得冷了幾分,沒有人的心是石頭做的,被那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沈硯做不到一直無動于衷。
“在你要生前的一個多月,我爹卸甲歸元了,我舅舅已經被流放去了邊疆。我娘埋怨我,在金鑾殿上對我動手,說是沒生過我這個兒子,我讓她就當沒生過。”
明明已經過去了快要三個月的事,此刻提起來,沈硯依舊滿身寒涼。
而對這些白初卻是一無所知,整個人直接驚得坐了起來,“你……”想說什么,白初卻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反倒是沈硯抬手摸了摸白初的臉,“過去的事了,我沒關系了,那個時候你月份大了,我不想再讓你為這些事操心。而后我爹打算休了我娘,后來一番鬧騰后,我爹沒休,而我娘也總算是不鬧了,這樣挺好了。”
白初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覺得說什么都蒼白,于是直接抬手將人給緊抱住,“你還有我,還有糖糖,糖糖可喜歡你了。”
沈硯緊緊將白初給擁住,“嗯,我還有你和糖糖。”
并沒有太久,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沈硯松開了白初,起身去將面給取了進來,然后同白初一起吃了晚膳,緊接著又收拾了一番,便同白初一同上了榻。
“還有什么事沒告訴,都跟我說說,我封閉太久了,都不知道現在外面是個什么情況。”那么大的事,沈硯都沒告訴她,白初覺得一定還有別的事沒說。
“朝堂上的嗎?”沈硯故意問了這么一句。
“嗯,都跟我說說,現在什么樣了,省得我之后一臉懵,就聽別人說,我啥都不知道。”
“好。”
……
白初出了月子,宴會自然就多起來了,今兒個一張帖子,明兒個一張帖子的,剛剛好天氣開始轉涼,眼見著快要入八月了,這菊花也開了,賞花宴可得好好辦起來。
在陸陸續續參加了好幾場宴會之后,白初接到了淮陰侯府的帖子。
要說這淮陰侯府,之前跟平陽侯府鬧得厲害極了,就因為其庶子跟平陽侯的兒子搞在了一起,還李代桃僵,跟平陽侯的兒媳婦搞在了一起生了個孩子,這事鬧得平陽侯府跟淮陰侯府水火不容,平陽侯跟兒子鬧得都差點斷絕關系了。
這帖子是個晚宴,倒也不是只發給女眷,男子那邊也有,是淮陰侯的母親過大壽,宴請所有人去熱鬧熱鬧。
白初直接等到沈硯下職回家,和沈硯一同去的淮陰侯府上。
入了府上,男女便分了開來,白初去了女眷那邊,送了禮,拜見了淮陰侯老夫人,隨后便同熟識的夫人們坐去了一起。
眾人正相談甚歡的時候的,一人的出現使得整個屋子都安靜了下來,這人不是別人,真是平陽侯夫人。
平陽侯夫人來給淮陰侯老夫人拜壽,這真的是怎么想怎么都覺得詭異,卻偏偏平陽侯夫人很是平靜,淮陰侯老夫人也未曾有任何為難的地方,雙方簡單的打了招呼,便各自散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