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侯爺當如何?”
“自是趕在所有人前面找到柳生,殺之處置后患。”
“那侯爺有沒有想過,若這是一個圈套呢?侯爺豈不是上趕著給對方送把柄?”
“不是已經認定了平陽侯?”
“這不是還沒定案?沒定下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那使者什么意思?”
“自是再次推給平陽侯,反正虱子多了不癢,多一點少一點也沒區別。侯爺不是說一切平陽侯世子都認了?那么為了救兒子平陽侯做些什么出來也不是不能。”
江淮的話讓淮陰侯沉默了,好一會兒淮陰侯再次開口,“這事怕還是要使者出手,畢竟只有這樣才好嫁禍。”
“這是自然,不過這一次我這邊會故意敗露,這樣便好嫁禍給平陽侯,以了解此事。”
“那就這么辦。”
……
喬倩一直覺得自己選擇柳生只是因為看中他的溫柔和重情,只是羨慕沈硯對白初的好,她也想要尋一份這樣的生活。
柳生俊俏、溫柔、重情有才情,喬倩喜歡柳生,很理智的那一種喜歡。
直到柳生被劫匪推下山崖的消息傳來,喬倩才驚覺那個人早已入心入骨,不是她以為的那一種淺薄的喜歡,那一種理智的喜歡。
驚聞柳生被尋回來了,喬倩連滾帶爬毫無任何形象所言的沖出了家門,沖向了京兆府。
當在京兆府門前見到那一抹滿面蒼白坐于輪椅之上的柳生之時,完全不顧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飛奔就撲進了柳生的懷里,將人給抱了一個滿懷,“柳生……”
柳生正在跟京兆尹說話,被撞了一個滿懷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愣的,然當那一聲帶著哭意的呼喚入心的時候,柳生整顆心都軟了,就那么抬手抱住了喬倩的腰肢,“抱歉,讓你擔心了,我回來了。”
雖然一早有準備,但為了引蛇出洞,大部分都是真實的,落崖也是真的落崖,受傷也是真的受傷,生死那一刻腦中閃過的皆是這個明媚姑娘的笑容,那一刻他生出了遺憾,沒能與這個明媚姑娘攜手的遺憾。
“柳生。”柳生的溫柔出聲,讓喬倩直接沒繃住就那么摟著他哭出了聲,是真的哭出了聲。
柳生沒說話,就那么輕輕撫著喬倩的后背安撫著。
兩人旁若無人,可謂是郎情妾意,照理說這影響不太好,但這是御賜的婚姻,是未婚夫妻,是生死后的重逢,即便再不合適,誰也不能說出什么。
京兆尹很有眼識的帶著周邊眾人默默退去了一側,望天望地。
白初自也是收到柳生回來的消息的,不管沈硯承諾過什么,她總要親眼看看的,自也是來了這京兆府門前,一來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
兩人真情流露出來的相擁已經能夠說明一切,她替他們開心,茫茫人群尋到一個能相知相愛的人真的很不易。
瞧著時間差不多了,白初這才幾步上前走了過去,“柳生。”白初喚了一聲。
撲過來的時候喬倩是真情流露,待感情宣泄之后神思也回來了,陡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便有些尷尬了起來,以至于既想站起來,又恨不能將自己捂死在柳生的懷里。
就在這時白初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叫一個天籟之音,喬倩借機從柳生懷里站起來,抹了抹眼睛,看著白初就喊了一聲,“姐姐。”然后三步并兩步站去了白初的身后,整個人都躲在了白初的身后,妥妥的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