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保護夫人不利,請主子責罰。”
守在白初身邊的黑羽和冬己,在看見沈硯的時候,紛紛下跪請罪。
沈硯卻是看都沒看兩人一眼,走至白初身側,抓住了她另一只沒被太醫把脈的手,就那么站在那,沒有說話。
沈硯站在那,太醫的手都要哆嗦了。
剛剛去后宮給一位娘娘看完身子回來的黃太醫,瞧見院內的情形,還有那哆嗦的太醫,當即上前一步拉開了那太醫自己頂了上去。
倒不是他要逞能什么的,一個是因為沈硯在,還有一個是因為白初是他很合得來的一個小友,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出事。
就這個把脈的過程,慢幾步的姬宏朗也沖了過來,他一瞧見白初那了無生氣的樣子,整個人就瘋魔了。
剛剛好檀元基也到了,姬宏朗那是轉身就給了檀元基一拳,檀元基被打得那叫一個懵,不過只一瞬便恢復,憤怒指責姬宏朗,“姬將軍,你什么意思?”
姬宏朗才不和檀元基掰扯,二話不說上手就繼續揍,剛剛一拳是猝不及防,檀元基哪里能再讓姬宏朗揍,當即就和姬宏朗在太醫院動起了手,從屋子里打到了院子里,你一拳我一拳的。
云南王與一眾官員來到太醫院的時候所看到的便是姬宏朗和檀元基對揍的場景,或者說是姬宏朗單方面壓打檀元基的場景。
要說是沈硯跟檀元基動手,還說得過去,但這姬宏朗跟檀元基動手,這什么情況?
“姬宏朗,你在做什么?”云南王當即厲喝出聲。
然姬宏朗卻是充耳不聞,追著檀元基揍個不停,檀元基倒是擋了不少,但對方到底是老將軍,還是挨了不少揍,拳法密集到他分個心開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屋內黃太醫在一陣診脈后終于收手開了口,“沈大人,沈夫人中毒了,毒素有些霸道,直接導致沈夫人昏迷,不過比較慶幸,未傷及心脈,還可救治,老夫給沈夫人開些藥,緩和了毒性,沈夫人過個兩三日差不多就能醒來,待沈夫人醒來沈大人就不用擔心了,沈夫人差不多就能自己照顧自己了,當然,下官還是會跟進,為沈夫人更換解毒藥方,這個毒素比較難解,怕是要耗時一個月左右,期間忌諱也比較多,一個不小心容易加重,下官這就給沈大人寫注意事項以及藥方。”
“你的意思是阿初不會有事?”許是沉默許久的緣故,沈硯這一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是,只要按照下官的囑咐治療,不出差錯就無礙。”
“麻煩了。”
“下官職責。”說著,黃太醫就退了下去做自己的事了。
“黑羽,守著夫人,冬己跟我來。”吩咐了一聲,沈硯抬腳就朝外面打得難舍難分的院子走去。
黑羽和冬己分別應聲按照命令行事。
“姬宏朗,你再不住手,莫要怪本王動手了。”
沈硯剛走進院子,便聽見云南王這一聲震怒的吼聲,明顯是動怒了,任誰也要動怒,自己兒子,雖是義子,被人莫名其妙地揍打,這哪里是打得檀元基,完全是在打他的臉面,這如何能不動怒。
然而姬宏朗并沒有任何停手的意思。
“姬將軍,阿初沒事,雖然中毒了,但黃太醫說可以解,我們現在該問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否則你這揍人無名反倒是獲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