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菀氣得直接站了起來,一聲怒吼就要出口,然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她真的左右不了沈雄,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更嫉妒白初,憑什么如出一轍的父子,他左右不了老的,而白初卻能左右小的,她真的很氣惱,可除了氣惱,她卻也什么都做不了。
“娘你有話就說莫要忍著。”
瞧林菀氣得說不出話來,白初還讓她莫要忍。忍要是真的忍就算了,可林菀壓根就不是,而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所以此刻白初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氣得不行又不知道該作何言語的林菀二話不說直接就砸了手邊的杯盞,又推到了一側的置物架子一把,嘩啦啦瓷器碎了滿地,動靜之大,立刻就讓在糖糖那院子書房里的兩人大步走了過來。
“白初你這個惡毒的小賤人,你怎么不去死?你不要臉,勾引我兒子,你……”
“林菀,你瘋了嗎?”一聲呵斥如驚雷炸在了林菀的耳側,炸斷了她的話語,讓她的話語卡在了那。
沈雄不會對林菀動手,但讓一個人屈服的法子太多了,曾經只是顧忌沈硯容著林菀,直到沈硯不再顧忌,他便也沒了顧忌,只是沒想到一直老實的人此刻竟是說出這樣惡毒的話語,真的是枉為人母。
若是林菀只是罵白初幾句,沈硯倒不至于發瘋,但她卻讓白初去死,這是沈硯最不允許發生的事,要不是是他娘,此刻就該是一句死尸了。
“是,我就是瘋了,被你們父子逼瘋了,憑什么要我窩在府里不出門,憑什么這個賤人可以出門風光,憑什么……”林菀卡殼后便是瘋魔的指控,她忍受夠了,真的是忍受夠了。
沈雄站在那里沒動,只是看著林菀,然就是那眸光看得林菀再次沒了聲音,眼瞧著林菀不說話了,沈雄才開口,“既然你不愿意待在府里,你想去哪里?我讓人送你去?讓你去和林家人團聚如何?”
沈雄一向說到做到,林菀很是明白,以至于沈雄這么一說,林菀整個人就顫抖了,“我不去,我不要去。”說完轉首看向了沈硯,并撲了過去,“硯兒,娘不去,勸勸你爹,硯兒……”
面對撲過來的林菀,沈硯攬著白初一個閃身躲了開去,林菀直接撲了一個空,撲在了椅子上,磕到了肩膀。
然卻無一人去拉林菀,滿屋子的人都冷眼看著她,包括白初。
白初因著沈硯已經做到最大的能力不去在意林菀,然即便是這樣,林菀還是不愿意放過她,既如此,她又何必要退讓。
“娘不是最喜歡舅舅和表哥了,我覺得爹的提議很好。”沈硯攬著白初站穩后又補了一句。
而這一句一下子就引起了林菀的反彈,“我怎么生了你這么一個白眼狼,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就該生下你的時候將你掐死。”林菀欺壓沈硯欺壓慣了,罵聲張口就來,根本就沒有半分顧忌。
“那么你怎么不掐死?你為什么要留著我?現在反悔有什么用?你就該早點掐死我,這樣我就不用總為林家善后,也不用總成為你獲得爹寵愛的借口和理由,更不用讓你做那么些年的丞相夫人,你早該掐死我,現在也不遲,你要不要來?”
說著沈硯將白初擋在了身后,迎面走向林菀,還遞了一把匕首過去,“來,匕首給你,你沒力氣掐,捅死也行,來。”
匕首被強塞進了林菀的手里,卻在沈硯松手后的一剎那,林菀手一抖匕首就掉在了地上,林菀有些驚恐的往后退了退。
沈硯卻是沒停止言語,“娘以為為什么還能住在丞相府?娘覺得捅死我之后娘的下場會是什么?娘你可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