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步步緊逼,逼得林菀崩潰,有些東西早就已經刻進了骨子里,林菀對林家的維護,林菀對沈雄的懼怕,林菀對沈硯的利用,以及林菀對沈硯的依賴,她一面無所不用其極的利用沈硯的一切價值,一面深刻明白沈硯的重要性,明白若是沒有沈硯她會失去很多東西。
所以才會那么憤怒嫉恨白初,因為她覺得白初奪走了沈硯,讓沈硯不再受她所空,然即便是這樣,她依舊不會忘記沈硯的重要性。
這樣的潛意識讓林菀面對沈硯的步步緊逼最終選擇了轉身落荒而逃。
林菀走了,沈雄也不合適再繼續留下,對沈硯說了一句,“我會看著她。”
丟下這一句,沈雄轉身便走了。
沈雄一走,白初從沈硯身后緊抱住了他,她覺得沈硯比她要痛苦許多,她被林菀那么對待,終歸是外人,但沈硯不一樣,那是他的母親。
“對不起。”沈硯無力地說了這么三個字,他對這三個字生起了前所未有的厭惡。
“我沒事,被罵幾句而已,她大概是在府里悶久了,今日出來見了繁華,可能還被人挑撥了幾句,這才失態,這才……”
白初話沒說完,被突然轉過身子的沈硯給緊緊抱住,沈硯的下巴緊緊埋在了白初的頸窩間,帶著濃濃的無力,“阿初,不用替她辯駁,我一直知道她的自私,一直知道。”
白初請撫了撫沈硯的后背,“你還有我,有糖糖。”
“對不起。”沈硯再次道歉,無力感比剛剛更強,他想殺人,但那是他娘,他終歸無法弒母,也不會讓他的阿初背上這個罪名。
“嗯,我接受了。”這一次白初沒拒絕,而是說接受了,她明白只有這樣他才會好受一些。
“阿初,我們說好共白首的。”
“嗯,我不食言,我們共白首。”
……
林菀跑了,但也沒跑離開,而是除了沈府就鉆入了來時的馬車,她下意識覺得那里是她躲避的港灣。
林菀逃進馬車不過片刻的功夫,心神還沒有穩定下來,沈雄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馬車內。
林菀當即嚇得直發抖。
沈雄依舊沒動手,只靜默坐在那看著林菀,“出來之前我跟你說過什么?你又像我保證了什么?你覺得我會給你幾次機會?還是你覺得我是沈硯,始終對你保持著最低限度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