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竟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若真的是云南王做的,這得多喪盡天良,明明之前那般寵愛,被刺客看光了身子,害他成為全京都城笑話,都還繼續寵著。
一想到這,白初一個激靈,“阿硯,你說之前云南王重新寵愛麗姨娘是不是就為了今日?畢竟受寵的侍妾跟不受寵的侍妾可不一樣,另外蕭青扇也嫁給了古勛,所以哪怕麗姨娘是侍妾,那也是蕭青扇的母親,古家也不能坐視不理,古家會不會被拖下水?”
“古家如何還得看古家的態度,畢竟蕭青扇是出嫁的女子,影響不大,還得看古家怎么選擇,古大人是內閣學士,其實影響不大,主要是古大人的女婿可是吏部侍郎,這個可是管官吏的,牽扯頗深。”
聽了沈硯的話,白初感覺有一張巨大的網照了下來。
看著白初擔憂的眼神,沈硯摸了摸她的發頂,“不用想太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妨事,你該做什么就做什么,這事礙不著你。”
“我擔心你。”白初拽緊了沈硯的衣衫,這事無論如何沈硯肯定會被拉下去。
沈硯輕笑了一聲,滿眼溫柔,“我沒事,放心。”說著垂首在白初唇上吻了吻,隨即將人摟進懷里,“不早了,你先休息,明日也不要去藥鋪了,就在家休息,等明日我晚間回來,給你講講案件的事。”
白初明白,現在說什么都是白初,因此順著沈硯的話依偎在了他的懷里,“好。”
應著聲就那么靠著沈硯閉上了眼睛,因為案子的事真的太晚了,她也的確累了。
沈硯有一下沒一下輕拍著白初的背,他則瞧著車簾放空了眸光陷入了無盡的深思。
……
饒是云南王妃跟麗姨娘很不對付,甚至想弄死她,但那也只是想,從來沒想過麗姨娘就這么死了,死得那么突然,那么悲慘,那么的讓人背后發涼。
在這個節骨眼以這樣的方式死去,云南王妃不得不多想,而一往深處想背后就發涼。
然她卻什么都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安慰云南王,“王爺,麗姨娘已經去了,你節哀,可不要因此傷了身子,妾身看著心里難過。”
云南王一路從宮中出來的確是滿臉的悲戚,哪怕上了馬車也低垂著頭,直到此刻云南王妃出口安慰,云南王這才抬眸看向了她,說了一句,“你真覺得本王在悲戚?”
這一句以及那看過來的冷然肅靜眼神,讓云南王妃竟是答不上話來。
“方霞,知道本王為何娶你為妃嗎?”云南王沒逼著云南王妃回答,而是突然轉換了話題。
“妾身不知。”
“因為你夠狠夠隱忍,成大事者必須要具備這兩樣,你覺得本王所言可對?”云南王所做半點不怕云南王妃知道,王妃是他兒子的母親,所以無論如何得穩住且為他所用,有許多事是不適合男子出面的。
一句成大事立刻就堅定了云南王妃的心。
“有些東西之所以珍貴那是因為它難得,想要得到必須鋪滿鮮血白骨,不過一個被人看光的女子罷了,王妃覺得她是留在本王身邊合適,還是發揮她的價值合適?京都的繁華王妃看到了,皇后的尊貴王妃也看到了,王妃不想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