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小路子不敢答了，蕭澈也沒讓他他，自顧自在那吐槽，吐槽到最后才發現成也白初敗也白初，他敢肆意用沈硯，是因為白初這個桎梏，而今要失去沈硯，亦是白初這個桎梏。
所以他要怎么做？
畢竟他真的很想留住沈硯，但沈硯一旦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該怎么辦？
……
離開的沈硯并沒有速度離開，而是站在離御書房不遠的地方等著，并沒有太久柳生便出來了。
“先生。”柳生作揖行禮。
“嗯。”沈硯輕應了一聲轉身便走。
柳生速度跟了上去，直接說起了沈硯離開后的事，“先生走后，陛下沉默了好久，然后說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護住喬家，還說是因為他的命令而護住。”
“你得一直記得，你是在為陛下效命，陛下看上去溫和，實則防備心很重，你得讓他重用你的同時忌憚你卻又不得不用你且放心用你，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證明你自己的能力，證明之后便是示弱，要讓陛下知道你好拿捏，他方才能放心用你，明白？”
沈硯真的是在全心全意教柳生。
“學生知道了。”
“喬家的事你自己看著辦，我不會幫你。”
“是，先生。”
“不過你可以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今日我帶你來尋了陛下，古木現在不說，待過幾日刑部查到了古家，蕭青扇的口供爆出來之后，古木便不會再瞞著，大家便會知道我向陛下舉薦你，到時候自會有人向你靠攏，具體怎么做，該靠近還是該推距，你自己看著辦，若你不能自己坐上去，我再幫你也無用，明白？”
“學生明白，先生放心，學生會慎重。”
“我預計明年春離開，你早做準備。”
便是柳生其實也不能明白沈硯如何能為白初做到這樣的地步，盡管他很歡喜沈硯這么珍惜白初，但不影響他疑惑，不過他沒問，他感覺自己大概能知道，在荷花村的時候他就感覺沈硯跟白初之間的羈絆很深，至于是什么他不知道，但他覺得大概是那羈絆才讓沈硯做到這個地步。
其實誰不喜歡閑云野鶴游歷山川呢，不過他現在這個年歲他不會做這樣的事，要做也得年老之后。
“是，先生。”
話到了這，沈硯沒再多說，柳生也沒再說話，兩人就那么一前一后朝著內閣而去。
……
方案提出來了，刑部自然會按著審查。
滿朝文武，從誰開始都不合適，因此直接按照官階來，從低等官階挨個向高官階審查。
查到古家的時候，不過兩三日的功夫就到了，因此蕭青扇的那一番供詞在沈硯帶著柳生見了陛下的三日后直接廣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