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不睡覺,黏著我。她回來的路上睡了覺,那會兒大概黃昏的樣子,現在不會想睡,怕是今晚得鬧到很晚。”
“我帶著她,你休息。”
白初微搖了搖頭,“就是有點沒力氣,也還好,你上一天職了,哪有你帶孩子我休息的道理。”
“我上職也不累,就是看看奏折,不是什么體力活,我每天做習慣了,就更不累了。”
“行了,你把糖糖放下,去吃晚膳沐浴吧,我哪里那么嬌氣,等你收拾好了,我們一起帶,估摸著再玩上半個多時辰就疲憊了,”
說著,白初就去抱孩子,沈硯怕白初累著,將孩子放在了矮榻上,“我去廚房吃,不然糖糖看到又要吃,小孩子吃太多容易積食,我讓冬己過來再陪你一會兒。”
“嗯。”白初沒拒絕。
沈硯一陣收拾好回來的時候,夜色又深了幾分,糖糖卻還氣力十足,瞧見他就往他跟前掙,他還是難得回來女兒在活力的玩耍,自是歡喜地接住她,然后抱著去了里間的榻上。
白初起身跟了進去,這會兒沒跟沈硯爭糖糖,脫了外衣徑自上了榻,“玩這么晚,今晚就讓糖糖睡這里吧。”
“我待會兒抱過去,她養成習慣了,就讓她一個人睡。”這個原則沈硯必須堅持。
“睡一個晚上不要緊。”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
“這事聽我的。”
“……”
“你躺下,那樣舒服些,我看著她玩就好。”
白初還能說什么,只能依言躺了下去。
“我聽說今日太子把糖糖給弄哭了?”
“太子不是故意的,大概是喜歡糖糖想摸摸,又可能是沒摸過孩子,這一下子沒控制力道,把糖糖弄哭了。太子很愧疚,松了好些東西給糖糖賠罪,到底是小孩子,我怕太子不好過,我便都收了。”
“明日剛剛好我要去考察他功課,給他多布置點課業。”
這話聽得白初哭笑不得,“哪里那么夸張,太子他不是故意的。”
“糖糖哭了,他就得受著。”
白初無奈極了,卻也沒再勸,畢竟也就是多點課業,“你這樣得把糖糖慣壞了,是不是以后誰把她弄哭了,你都得不管不顧收拾一頓?”
“這是自然。”沈硯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平日里瞧不出沈硯多慣著糖糖,卻不想這人慣起孩子來簡直就是無底線。
“還有蕭青微的事,我去尋過皇上了,這幾日她在宮里明面上不會有什么,但是暗地里絕對不會好過。”
白初沒想到沈硯連蕭青微的那點子動作都知道了,但想想也沒什么奇怪的,而對于蕭青微白初可沒什么好心軟的。
“我都沒搭理她,真不知道她怎么瞧見我就想動手,我還抱著糖糖呢。”想到差點傷到糖糖,白初整個人就不太好了。
“放心,她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夫妻兩就這么隔著玩得歡樂的糖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聊著聊著,糖糖還沒睡著,倒是白初先忍不住困倦睡著了。
瞧見白初睡著了,沈硯給她搭上了薄被,然后抱著還沒有睡意的糖糖離開了,去了隔壁糖糖的院子,陪著糖糖一直到她睡覺,才從那屋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