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黑翼出現在了他的跟前,“主子,相爺傳話,府里出現了行跡詭異之人,他已經讓人盯著了,那人還去接觸了老夫人。”
沈雄已經不是丞相了,但是大家依舊喚一聲相爺。
聽到最后一句,沈硯的面色變得很是低沉。
“知道了,讓我爹按兵不動,至于我娘,不管她做什么不用阻止,看著就好。”
“是。”黑翼領了命便消失不見了。
沈硯則沉著氣息回了屋,除了外衣上了榻,然后緊緊抱住了睡熟的白初,許久之后,呢喃了一聲,“阿初,這一次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你,誰也不行。”
……
因著白初給皇后看身子,隔了兩日,白初又被皇后給招進了宮里,然后在沈琳大婚前那一日又被招了一次。
后兩次是白初單獨進宮的,沒有再帶糖糖進宮。
轉眼便到了沈琳大婚這一日。
沈硯前一夜便住在了丞相府,一大早早早就起來開始在府邸內忙前門后。
白初也被叫起來幫忙,去了沈琳的屋內。
作為待嫁女,那是天沒亮就起來梳妝打扮了。
眼瞧著天色大亮,賓客陸續前來,沈硯便去了前面招待賓客,白初則和林菀一起在后院招待女眷。
而沈雄則是抱著奶娃娃糖糖行走于人群中,當真是讓一眾官員大跌眼鏡,實在是有駁平日里沈雄在眾人眼中的形象。
葉坤與沈雄一直是對頭,然自從沈雄隱退后,兩人之間倒是沒再起什么爭執。
而對頭對頭,往往是另一種的惺惺相惜,特別是當對頭隱退后,只覺得少了些什么。
“你倒是會享受。”
今日這樣的日子,葉坤定是來的,一見到抱著糖糖的沈雄,開口就是這么一句不太友好的話。
“你自己舍不得又何必來擠兌我。”沈雄有樣說樣。
林坤的臉色成功的黑了一下,卻是沒生氣,而是沉默了好一會兒后說了一句,“我這不是沒尋到機會。”
之前不覺,任丞相的這些日子來,他深深感知朝中是年輕一輩的天下了,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反正他兒子也上來了,他繼續擔著這個位置也沒多大必要。
“機會不少,你自己不抓住而已。”
林坤不與沈雄爭辯,而是譏諷了一句,“怎么,嫌我礙事擋了你兒子的路?”
“我兒子需要你讓嗎?”
不得不說這一句很是扎林坤的心。
“老了就服老,別瞎折騰。”
“你才瞎折騰。”林坤懟了沈雄一句,而這剛懟完,腰間穗子上傳來一股力道,低頭看去見一只小手正扯著他的玉佩穗子,林坤一顆心頓時就化了,當即就摘下了玉佩給糖糖,“糖糖喜歡這個啊,爺爺送給你。”
“別占我孫女便宜。”沈雄一臉嫌棄。
“怎么占便宜了,喊我一聲爺爺哪里不對了。”
“這是我孫女,你要自己回家讓你兒子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