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回了陛下,讓陛下秉公處理,我不會包庇林菀,我會休了她,讓她發配去林家所待的苦寒之地,與其讓她總是惦記著林家,不如讓他們生活在一起去,也好讓她自己去看看,當她一無所有之時,她在林家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爹決定就好,兒子無異議。”沈硯的雙眸里沒有起任何的波瀾,他給過機會的,去護送沈琳的時候,并非一定要他去,有府里的護衛隊就好了,他問過她是不是一定要他去,她說是。
“如此便好,那就這么決定了,我提前告知你,也讓你明日早朝好應付。”說著沈雄站起了身,“其他的我也沒什么要說的了,你早已獨當一面,也無需我做什么,我便先回去了。以后有時間帶糖糖去府里看看我,我老了,就想過點含飴弄孫的日子。”
沒人知道,當年沈雄也是被趕鴨子上架不得不拼,別看他手握重權,其實他很厭惡。
“爹。”沈硯突地喊了一聲。
要離開的沈雄側眸看向了他。
“這一次事情平息后,我會辭官離開京都城,我想帶著阿初和糖糖游歷山川。”
離開的事,沈硯對著蕭澈提了許多次,卻是第一次正式告訴沈雄。
“陛下可同意?”這是沈雄的第一句。
“陛下會同意的。”這是沈硯肯定的回答。
“你大了,自己的事自己決定就好,不用告訴我。”沈雄什么都沒說,只說了這么一句,隨即抬腳離開了。
沈硯站在那好久,沈雄的身影都消失了,他也沒動。
直到響起了糖糖的咿咿呀呀聲,他才回過神,只見白初抱著糖糖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爹呢?”白初太思念女兒,一時間直接失了態忘了禮儀,凈顧著女兒了,抱著女兒好一番解相思后,才發覺自己在后院,也才想起自己失禮了,速度抱著孩子就回來了。
沈硯幾步上前接過白初手里的糖糖,“回去了。”
“這么快?”白初驚訝了一下,隨即有些歉意,“我剛剛太想糖糖都忘了給爹行禮了。”
“沒關系,我讓你回房的,爹也沒說什么。”邊說沈硯邊抬手摸了摸白初的發頂,“我們回房吧,陪陪糖糖,小家伙應該很想我們。”
“嗯。”沈硯說不打緊,白初就沒多在意。
……
望山捕獲蕭驍一事,既突然又勁爆,轟動了整個京都城。
偏偏帝王不曾立刻審理,這讓一些個朝臣心底慌得不行。
在經過了五日的煎熬之后,終于迎來了此案的提起。
關于蕭驍的罪責,此前早已鋪墊良多,此刻不過是刑部尚書葉子晉的重新復述,一樁樁一件件,全都陳述了出來。
對于已經成了正在喪家之犬的蕭驍來說,多一樁罪還是少一樁罪,根本無關緊要,他現在就關心沈硯怎么處置他娘。
“沈硯,此事你娘也有份,你要知道這可是勾結罪,可是要重判的,你打算如何?蕭澈,這么多人看著呢,你若是偏袒,可是服不了眾。我這可是樁樁件件都有勾結的證據,你們想息事寧人都不可能。”
弄不死沈硯,蕭驍也想搞臭沈硯,不管他今天做什么選擇,都不會有好結果。
“稟告陛下,蕭驍的供詞,臣一一查詢過,皆是事實。”回話的是葉子晉。
自然不能憑蕭驍說什么就是什么,一切都是需要查證的,而此刻的蕭驍是庶民,自然稱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