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年歲漸長,我也慢慢的琢磨出一些門道來。
所謂我爹欠了那么多錢都是以他們一方說辭,主要是我爹不知所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才讓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
我爹不好賭,不好嫖,從不在外過夜,對我娘幾乎言聽計從,他怎么可能欠了這么多錢?
我甚至懷疑當年我家的遭遇就是一個局。我記得當初我爹的生意上遇到了一些事,有一個老板似乎要買下東明染莊但這是我喬家祖傳的手藝一直沒有答應……”
“期間沒有報過官么?”
“報過了,但因我提供不出證據,所說的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所以……不立案……”
“這樣么……”蘇牧眉頭一皺,“如果只有你的猜測沒有實際證據確實不予立案的。”
“求大人替小女子做主!”玉珠一聽這話頓時急了,沖上前抱住蘇牧的大腿叫到。
“你先別急,為民伸冤本是我之職責所在,除了你的這些猜測你至少要提供一個能讓本官調查下去的線索吧?”
“有!我記得我爹當年出門的時候說花爺邀請他去談一門生意。”
“花爺?哪個花爺?”
“當時我也不知道,可后來才查到應該是山海幫的花間堂堂主花鐵城花爺。他是山海幫大名鼎鼎的人物,捏死我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般簡單……小女子……小女子不敢招惹。”
蘇牧微微閉上眼睛,過了許久眼中迸射出一道星芒,“辦他!一個花鐵城還能翻了天不成?”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玉珠雙目垂淚的不斷磕頭。
蘇牧緩緩的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衣裳穿戴起來。
“大人,您這是……”
“既然答應接了你的委托替你伸冤,你便是我的苦主。我就不能……”
突然,感覺到一片溫暖的柔軟貼上了蘇牧的后背,蘇牧身體瞬間繃緊。
“大人,替我伸冤不急在今夜,今天晚上你是我的恩客,玉珠只求今晚能好好服侍大人……”
“玉珠姑娘,如果你所說的是實情,那是我們對不起你,沒有盡到鎮域司捕快的責任。我會幫你和老鴇說,最近幾日不讓你接客,等我們調查結果。”
獨自一人離開青樓,在門口也遇到了剛剛出來的王奇峰。
“你怎么也下來了?”
“沒興致啊。怎么樣?喬玉珠報案了么?”
“沒報案我就不下來了,其實她挺不錯的。”
“你這是矯情!”
“但也是原則。”
在回家的路上,順道拐到了洪十三的住處。
自從上次把洪十三推薦給楊舵主,楊舵主就將洪十三收為關門弟子。也不知道楊舵主是看在蘇牧的面子上還是真的覺得洪十三是個人物。
“蘇大人!”黑夜中,洪十三洪亮的聲音響起。
蘇牧側頭望去,洪十三靠在墻壁隱藏在黑暗之中。而更讓蘇牧差異的是,直到洪十三發出聲音蘇牧才察覺到墻根處竟然藏著一個人。
不是說洪十三的修為能夠瞞過蘇牧的感知,而是洪十三的氣息已經可以做到同步黑暗墻角的環境,讓人容易忽視他的存在。
真是天生干乞丐的料啊。
“替我查查山海幫花間堂堂主花鐵城的行蹤,明天我要。”
“好。”洪十三二話沒說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