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低音號的特色在于柔和的音色中,卻帶有極具深度的回響,一木同學,回去再好好想想。”
“是!”下意識應答后,一木葵臉色變得慘白。
這是,落選了?她的臉上浮現出自我懷疑的色彩。
看她的樣子,畢竟是同班同學,渡邊徹開口說:
“恭喜你,一木同學。”
“......誒?”一木葵使勁盯著渡邊徹,又想起這事還是清野凜說了算,于是緊張地看向清野凜。
“結果中午會公布。”清野凜語氣冷淡,“請叫下一位進來。”
“啊,是!”
一木葵收起樂譜,腳踩不到實處地走向教室門。
“提前告訴她沒關系吧?”
“你怎么知道她通過了?”
“我還不了解你?只對在乎的事才會多說兩句,比如我,挨你的罵是最多的。”
“少自以為是,我罵你是因為你該罵。”
聽著身后兩人的對話,一木葵終于感受到了腳下木制地板的厚實。
通過了!
她抱著樂器,拿著樂譜,但打開教室門的動作卻十分利落。
上低音號全部結束,有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
這種時間,除了渡邊徹和清野凜,只有確認自己通過的一木葵能真的休息。
其余包括已經面試完的上低音號部員,全都緊張得不行。
渡邊徹撐著下巴,凝視窗外。
隱約能聽到棒球部、田徑部等運動社團的吶喊聲,大家都在為比賽加油。
他扭過頭,對正在寫合格名單的清野凜說:
“聽說你小時候猜拳贏了一下午,讓美姬推了一下午的秋千?”
“她告訴你的?”
“她母親。”
清野凜點點頭。
“你擅長猜拳?”渡邊徹繼續說。
“只和九條美姬猜過拳,不知道擅長不擅長。”
渡邊徹沒有支撐腦袋的那只手,握成拳頭伸到兩人中間。
“輸了的人,今天中午請客吃飯。”他說。
“帶零錢了嗎?”清野凜放下筆,“情人節回禮那天,我墊付的錢你還沒還我。”
“很有自信嘛。”渡邊徹坐正身體,挽起校服袖子,“可惜請客的人是你,你才應該想想有沒有帶零錢。”
陽光從白色窗簾形成的縫隙中射進來,渡邊徹逆光,它們溫柔地照在清野凜的臉上。
第一局后。
“三局兩勝也可以。”渡邊徹得意道。
“不用。”略微停頓,清野凜說,“再賭晚飯。”
“我欣賞你承認失敗的勇氣。”
“呵。”清野凜冷笑一聲。
第二句,依然是渡邊徹的勝利。
“唉。”勝利者發出難過的嘆氣聲。
“再來。”
“明天的午飯?”
“你今天沒有送玫瑰來吧?贏了我原諒你。”
“您可真記仇,以后得小心你一點。”
“以你的性格,早就在日記的第一頁寫了「時刻警惕清野那個女人」了吧。”
“這你就猜錯了,我寫的是「無論何時、何地,小心R桑」。”
說著,第四局決出勝負。
渡邊徹修長的大手是拳頭,清野凜潔白纖細的小手是剪刀。
“再來。”清野凜面無表情,“你贏了,我原諒你在日記里寫我壞話;我贏了,把你的日記給我。”
“賭注好像不成比例,不過算了,石頭剪刀布。”
第五局,勝利者延續他的勝利。
清野凜細細打量渡邊徹,肆無忌憚盯著他那張臉看。
那可是什么都不用做,任何女性盯著看都會愛上的俊臉。
“你作弊?”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