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確定這個月的中飯和晚飯,由兩位太太做之后,和渡邊徹打網球變成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渡邊徹打過來的球,是那種稍微費勁才能接到的球。
讓她們充分享受把球打回去的滿足感和手感。
開心、全是修長美腿、充滿心機地打了兩個半小時,到十一點,五人收拾球拍和水壺,返回別墅。
“過年伸介說渡邊君是全能的天才,當時我還不以為然,現在是慢慢體會到了。”九條太太面色紅潤,帶著運動后的暢快,嘖嘖稱贊。
“哪里有什么全能的天才?我只擅長讀書、運動、音樂。”渡邊徹說。
“那太好了。”清野太太笑著說,“改天去騎馬,到時候要好好讓你丟臉。”
“母親,”清野凜鬢角被汗水打濕,一縷長發優美地粘在白凈的臉蛋上,“渡邊同學說的,您直接當成假話好了。”
“請注意措辭,清野同學。我塑造多年的誠實形象,要被你毀于一旦了。”
“美姬的看法呢?”九條太太親昵地和自己女兒肩膀貼肩膀。
“再怎么偏愛他,也很難說是一個老實人。”這個喜歡記仇的少女。
“贊成。”清野凜點頭。
“你們兩個能不能有點堅持?不要在欺負我的時候,突然好像和好一樣。”
“干脆渡邊君你做一次壞人,同時欺負她們兩個。”清野太太笑得很開心,快活地撥弄自己精致的短發。
“好主意啊。像我這樣的人,她們只有聯合起來,才有那么一點打敗我的可能。”
“被我踹到床邊,可憐兮兮爬過來求我的是誰啊?”九條美姬語氣里帶著笑意。
“誰呢?”渡邊徹問飛過的鳥兒。
“不知道是誰,被我瞪一眼,就縮在那里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美姬那個加工一下,還能說成半真半假,清野同學你這個......”
好可怕、好冷的眼神。
渡邊徹裝作若無其事,悠哉地吹口哨,《鈴兒響叮當》。
“哈哈哈。”太太們愉快地笑起來。
清野凜掩著嘴,清澈雙眸染上一絲笑意。
九條美姬用球拍戳了渡邊徹的屁股。
渡邊徹跳開,以劍道的姿勢持球拍,喝道:“來!”
“還敢還手?”九條美姬追著渡邊徹打。
“錯了!我錯了!對不起!”
布谷鳥的叫聲從森林里傳來,翠綠的枝丫上,不知名的鳥兒蹦來蹦去。
森林染成茜色,小蓮才滿頭大汗地騎著自行車回來。
“咱回來了!”
她跑到廚房,一個人費勁地倒了一杯水,咕嚕咕嚕仰著脖子喝下去。
“今天好玩嗎?”渡邊徹放下手里的書。
“咱一直在高爾夫球場那邊。”小蓮放下水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高爾夫球場?”渡邊徹疑惑道。
“那邊有一條很寬的路,人比其他地方少。是在那邊練自行車嗎?”最后一句,九條太太是問小蓮。
“嗯!”小蓮乖乖地點了下頭。
“啊!”清野太太突然懊悔地扶住額頭,那姿勢同樣十分優雅,“應該去打高爾夫,說不定能贏渡邊君。”
“那您可能輸得更慘。”清野凜頭也不抬地說。
“渡邊君連高爾夫也會?”清野太太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他可以現學。”
“我不信。”清野太太手托下巴,對渡邊徹說,“渡邊君,明天去打高爾夫。”
“輸了的人倒垃圾?”
“好殘忍的渡邊君,晚上的輕井澤可是有蝙蝠出沒。”清野太太哀怨道。
小蓮放好杯子,跑到餐桌邊。
渡邊徹給她拉開自己身邊的椅子,她用爬的姿勢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