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林溫丞情緒有些不好,忽然感覺自己有點孤苦伶仃,冷冷的離去,讓他有些神傷。
他真想再見到她,哪怕不說話,也會很開心。
“女兒,我對不起你啊,這么多年,一點父親的責任都沒有盡過,哎……”
嘆息中,林溫丞把卷簾門拉了下來。
心情不好,他就想到了酒。
只要他愿意,琳瑯滿目的酒品,隨意挑選,瓶裝,散裝,高粱酒,米酒,女兒紅……
可是他沒有喝,因為他下定了決心要改變自己。
二十來年的酒習慣,說改,哪里有那么容易。
吸煙上癮,喝酒也上癮。
就像是犯了毒癮一樣,林溫丞感覺很難受,上了二樓,一點困意也沒有,只覺嘴巴里缺少一種滋味,忍不住雙手就要去碰酒。
“要不,喝點啤的吧,啤酒對我來說,就是水,就是飲料。”
林溫丞自我圓說,開了一瓶啤酒,一飲而盡,卻不過癮,接著又喝了一瓶啤酒,還是不過癮。
準備喝第三瓶啤酒的時候,林溫丞節制住自己。
“林溫丞,你怎么就為自己喝酒找借口呢!”
他不敢再喝,改變,一定要從當下開始,有決心,就一定要有恒心。
所以他就坐在床上,發呆。
對于喝酒上癮的人來說,看著酒不能喝,那種難受可想而知。
他直盯著墻發呆,呆了能有一個小時,后來內急,他就下床去衛生間上廁所,還上了個大廁。
此時,他不知道屋頂還有個人,冷冷。
冷冷剛才偷看到林溫丞坐床上發呆,當看第二眼的時候,人卻沒了,她以為林溫丞已經悄然出去找林寅去了。
“雖然沒有證據,可事情的種種跡象,都表明,那人,就是他!明天,我就和林寅,當面對質他,把今天的事情講給他,想必,他也沒有必要繼續掩藏自己,再不承認,就等于是掩耳盜鈴了!”
冷冷在屋頂站了起來,準備從屋頂下去,二樓客廳之內,忽然“啪啦!”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傳了出來。
“還沒走?”冷冷皺眉,趴下身子,往客廳窗戶探下身。
只見林溫丞從廁所里走出來,摸摸腦袋,看著腳下的碎玻璃,說:“不是吧,喝兩瓶啤酒還有后勁,拿個杯子都拿不住,我也是服了我自己。”
他沒有收拾碎玻璃,回到臥室,關掉燈,倒在床上,開始呼呼大睡。
“真的沒走?”
冷冷有些意外,沒想到一溜眼不見的他,去上了廁所?
會不會與我鏖戰消耗?看誰消耗過誰?
冷冷趴窗口,一直盯著床上已打起呼嚕的林溫丞……
她就那樣像一名耐得住寂寞的狙擊手,一動不動,在昏黃的小燈里,把林溫丞看得清清楚楚。
一看,就是一整晚,直到東方魚肚白。
“嗡嗡~”
冷冷感覺到口袋里的微振動,是手機來了消息。
她這才翻回去身,掏出手機看,是林寅發過來的信息:昨夜,他又來了。
冷冷為之觸動,愣了有兩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