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嘉樹眼角一圓:“飄飄巾??”——阿飄君戴飄飄巾???
這個帽子,似乎跟某人很般配啊!
宣承熠眉毛一挑:“朕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衛嘉樹立刻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嬪妾什么都沒想!”
宣承熠暗笑,明明先前那般牙尖嘴利,這會子卻如此膽小怯弱。
“飄飄巾是用來配常服比較合適,朕今日穿了龍服,還是陪翼善冠更相宜些。”宣承熠目光落在那頂嵌了羊脂美玉的翼善冠上。
衛嘉樹:戴兔耳朵帽子啊……
然后便見太監雙手捧著那頂兔耳朵……啊不,是翼善冠,小心翼翼地戴在了皇帝的頭上。
穿戴妥當,宣承熠柔聲道:“朕要去養心殿了,你可以再睡一會兒。”——瞧著似乎沒有與朕置氣……
一想到自己這么早就被叫了起來,衛嘉樹心中立刻不爽了起了,不用你說,老娘回去之后立馬就去睡回籠覺!
見那那如玉的臉頰上突然露出惱怒之色,宣承熠不由臉色尷尬,果然還是生氣了啊……
他壓低聲音道:“朕只是不放心你,并不是故意的。”
衛嘉樹暗暗咬牙切齒,這就叫鬼話連篇了!不是故意的你還往浴室鉆?!
男人,好色就罷了,可恥的是明明好色還自詡君子!
太特么虛偽了!
衛嘉樹強忍著才沒有暴走的,但語氣里終究沒能壓下火藥味:“嬪妾是什么身份,豈敢跟皇上計較?!”
宣承熠一怔,這是自嘉樹成為嬪妃以后,第一次說話帶刺兒,宣承熠暗暗嘆氣,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
衛嘉樹還是非常從心的,話剛說出口,她就后悔了,連忙屈膝,強忍著道:“嬪妾失言了,請皇上恕罪。”
宣承熠輕輕嘆了口氣,“是朕唐突了。”說著,他連忙將衛嘉樹扶了起來,低語道:“朕沒有輕侮的意思,只是……”
宣承熠一時找不出借口,便附耳道:“以后不會如此了,嘉樹不要生朕的氣了好嗎?”
身為皇帝,這已經算是道歉了。
在宣承熠有生之年,大概是第一次跟女人道歉吧。
衛嘉樹知道自己的身份,哪怕心里并沒有原諒皇帝,嘴上還是柔聲道:“嬪妾不生氣了。”
宣承熠眉頭舒展,這才放心地去養心殿了。
衛嘉樹重重吐出一口氣,她揉了揉眉心,也坐著小肩輿回長秋宮了。
回到長秋宮天色已經大亮,衛嘉樹用了些早點,便鉆進被窩,補回籠覺了。
這一睡就是足足兩個時辰。
焦急的竹韻忍不住將自家小主喚醒:“小主,醒醒!今日是麗妃生辰,您可不能去晚了!”
哦,是了,今天還是麗妃的生日來著……
雖說生日宴是在下午三點,也是飧食的時間點兒,但是去得太晚了似乎也不妥。
衛嘉樹只得掙脫了溫軟的被窩,她打了個哈欠,麗妃的生日禮物,她自然早就準備好了,一對金杯子,是用夏貴妃賞賜的金錁子打成的,再加兩匹皇帝賞賜的上等緞料。
這樣的禮物并不出挑,但她作為一個采女,本就不該出挑,隨大流,差不離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