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承熠被嘉樹那嬌嗔置氣的小模樣勾得心癢難耐,卻又不得不努力忍著。
先前因他一時不克制,險些害得這個孩子沒了。
那夜之事,宣承熠如今回想起來,仍后怕不已。
他深吸了一口氣,“朕知道,你心里念著朕,只是你如今都是要做母妃的人了,別總是這樣任性。”——朕畢竟是年輕氣盛的男子啊。
衛嘉樹黑線,她啥時候念著狗皇帝了?至于任性?她已經很忍耐了,只是稍微瞪一下都不行嗎?
這個狗皇帝,越來越不好伺候了!衛嘉樹腹誹。
宣承熠柔聲哄道:“最近朝政忙碌,朕一時分身無暇,等過一陣子,朕會常去清涼殿陪你的。”
衛嘉樹:這個她倒不需要,沒有狗皇帝,她樂得清閑。
衛嘉樹連忙道:“自然還是朝政為先,是嬪妾到叨擾皇上了。”
連忙認了個錯,衛嘉樹又小聲再次詢問:“那吳婕妤和四公主……”——你到底同不同意接來行宮?
宣承熠打量著衛嘉樹那張略顯焦躁的小臉,“怎么,嘉樹很希望吳氏來行宮?”
衛嘉樹猶豫了一下,還是誠懇地點了點頭。
宣承熠輕笑,他自然明白,嘉樹這是想給夏氏添堵呢。
也罷,到底是夏氏刻薄了嘉樹,如今朕又復了夏氏一半宮權,嘉樹心里必定很不是滋味。
只不過,宣承熠又忽的生出了壞心思,他攬著美人纖細婀娜的腰肢,低語道:“你若要求朕,也得拿出點兒誠意來。”
衛嘉樹:……
去你特么的八輩祖宗!
這可是要接你的小妾和閨女過來!你居然還要問我好處?!
衛嘉樹氣得只恨不得一口咬死這狗皇帝,卻只得強行忍著,她嘟囔道:“皇上是天子,富有四海,而嬪妾所有都是皇上所賜,嬪妾又哪里拿得出來能打動皇上的東西?”
宣承熠笑瞇瞇刮了刮衛嘉樹那氣鼓鼓的臉頰,“朕要的‘誠意’不是什么貴重之物,朕要的是心意。”
心意?
衛嘉樹蹙眉,啥心意?老娘對你實在沒什么心意可言!
嬪妃對皇帝表達心意,無非就是親手繡點兒什么東西,或者是做點湯湯水水。
衛嘉樹很苦惱,“嬪妾不會女紅,下廚,嬪妾雖然會一些……這個時代的鍋灶,嬪妾也實在上不了手。”——傳統的柴火灶,她實在擔心自己把自己給燒了。
宣承熠笑了:“就算你會下廚,朕也不舍得叫你受那煙熏火燎之氣。”——有孕初期貌似很容易孕吐,哪里能下廚聞煙火氣?
衛嘉樹更苦惱了,那我還能用啥表達一下“心意”?
忽的,衛嘉樹眼前一亮,“要不,嬪妾給你畫一幅肖像畫吧!”
聽到這話,宣承熠終于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不枉朕循循善誘。
衛嘉樹心道,她畫素描的速度還是蠻快的,哪怕是一幅全身像,半日光景足夠搞定,她連忙道:“若皇上不嫌棄,嬪妾這就叫人取了炭筆來。”
“炭筆?”宣承熠挑眉,“你莫不是想拿一幅素描來搪塞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