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嬪軟軟坐回晝榻上,她含淚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如今她竟只能仰仗良妃的“仁慈”才能渡過這次難關了。
慧嬪不禁心酸,酸得心口都悶悶難受,“也罷,咱們如今是今非昔比了。”
長秋宮。
顧美人走了之后,英落和兩個小宮女這才七手八腳打開了這兩只盒子,那小巧錦盒里放得是厚厚的一沓銀票,足足五千兩!
衛嘉樹驚呆了,她知道數量必定不少,卻沒想到慧嬪竟然一下子就給了她五千兩!!
靖安侯府可真是有錢啊!
英落忽的發出驚呼,“娘娘,您快瞧瞧,這可是一尊白玉送子觀音呢!瞧著也有二尺高了!這成色雪白盈透,雕工細膩,可真真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呢!”
衛嘉樹摸著下巴心想,這玩意很值錢吧?衛嘉樹對這個時代和田白玉的價值不是很清楚,但這么大一尊觀音,絕對是價值連城,幾萬兩銀子恐怕不在話下。
衛嘉樹暗暗吸了一口冷氣,“慧嬪出手倒是夠大方的。”
英落暗忖,娘娘父親去世,慧嬪焉敢不大方?
英落笑著說:“都小心些,這尊觀音直接送去佛堂,把佛龕上原本那尊赤金觀音收起來。”
衛嘉樹頷首,玉的卻是比金的好看。
英落親自督導著宮女太監,小心翼翼把這尊觀音抬進了佛堂,高高供奉在佛龕上,連原本的一應供奉之物也通通都換了新的,又奉上等香燭,英落恭恭敬敬磕個頭,這才退出了佛堂。
衛嘉樹無語凝噎,自她有孕,英落便在長秋宮擺上了觀音,每日都是這般磕頭祈禱。
衛嘉樹卻是懶得拜觀音,頂多抄點兒佛經,權當是練毛筆字了。
衛嘉樹招手喚了路惟忠進來,“這事兒你回頭跟皇上稟報一聲。”
“是,奴婢知道了。”路惟忠一臉尷尬之色。
衛嘉樹又指了指那錦盒,“把這五千兩銀票送回衛家,就說,我收了人家銀子,這事兒就此揭過了。不必跟他說我到底收了多少錢,只說已經稟了皇上知曉,這五千兩也只是個零頭,大頭我自己留下了,順便抵了欠銀,叫他不必再往送銀子了。”——畢竟這是跟衛家和談,沒道理她一人獨吞。星隅性子固執,若不解釋清楚,只怕還要一年千兒八百兩地往宮里還錢。
此番,慧嬪的舉動,也算是幫她解決了一個難題了。惠心如今又有了身孕,有了這五千兩,他們小夫妻倆也能過得稍微寬裕些了。
路惟忠連忙應諾。
衛嘉樹心道,她即將正式封妃,又發了這筆橫財,當真是升官發財死老爹啊!
幸福!
雖說以她如今的身價積蓄,五千兩也不算太多,但唯有這筆錢,她能名正言順送到星隅手中。
說得不好聽點兒,這是衛勛的賣命錢啊!
嗯,這個衛勛,活著的時候只會惹禍拖后腿帶累全家,死了沒想到還能對家族有點貢獻。
不戳不戳,真不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