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花草草,就沒點兒像樣的!”
衛嘉樹終于忍不住了,“閉嘴!不喜歡就滾蛋!”
許熠輝先生瞬間收斂了挑剔的神色,他訕笑著說:“這里,的確是太差了點兒,你怎么能住這種地方,不如——去我那兒吧。”
衛嘉樹翻白眼,這下子圖窮匕見了吧?
“我沒別的意思,我現在腿還沒康復呢,就算我想動歪腦筋也不成啊。”許熠輝先生一臉真誠。
衛嘉樹翻白眼,她怎么可能住進人家家里?自己的地盤雖小,但自己是主人,去別人家里便是做客了,那滋味能一樣嗎?
她淡淡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話說她的小別墅也不能算是狗窩吧?明明也很貴的……
許熠輝先生笑容里滿是熱情:“別這么見外,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
衛嘉樹無語凝噎了三秒鐘,“你再這樣,我就不考慮了!”——這死皮賴臉的樣子,她還真有點不習慣。
許熠輝先生瞬間收斂了厚臉皮的笑容,垂頭喪氣“哦”了一聲,看樣子是不可能在阿佑和阿優回來之前搞定嘉樹了。
接下來的大半個月,許熠輝先生每天都要來她這兒,陪她一起用早餐,然后讓她推著出去遛彎,要不是還要進行復健運動,許熠輝先生恨不得每天都賴在這里不走。
這一天,因為醫生要上門為許熠輝先生復查身體狀況,所以就沒有來。
衛嘉樹本想睡個回籠覺,沒想到還是有人來了。
來者是一位穿著非常典雅的貴婦,看氣質應該有些年紀了,但保養得非常好,看上去也就四十上下的樣子。
“請問,您是不是走錯門了?”衛嘉樹疑惑地看著眼前的貴婦。
貴婦臉上帶著和氣的微笑:“我是白玫的舅母。”
衛嘉樹先是一愣人,然后一驚,白玫的舅母?不就是許熠輝先生這輩子的母親嗎?
“哦,明白了,您請進!”衛嘉樹笑瞇瞇把這位許太太請進了門,并且給她泡了一盞明前龍井。
哦,對了這龍井還是許熠輝先生送的,這高檔的琺瑯茶盞也是許熠輝先生帶來的。
許太太微笑著抿了一口茶,“我是個直性子,索性就開門見山了。”
衛嘉樹坐在沙發上,笑容更勝,接下來的劇情,是不是甩她一張支票,對她說:離我兒子遠點兒?!
衛嘉樹突然有點興奮。
許太太道:“我只有小景這一個孩子。”
衛嘉樹一愣:“小景是誰??”——難不成搞錯了?
許太太笑了:“我兒子許一景,他之前出了車禍,醒來之后,為了慶祝新生,所以就給自己改了名字,他現在叫許熠輝。”
合著原來不叫許熠輝啊……
許太太不動聲色打量著眼前這個笑容可愛的姑娘,長相略普通了些,“我這個兒子,打小就叛逆,而且不是一般的叛逆,別家的孩子,頂多揮金如土、玩點女人什么的,我這個兒子,喜歡玩命。”
說著此處,許太太又是心痛又是苦澀,她旋即又笑了:“不過這一次,他倒是真的沒有再跟從前那些玩命的狐朋狗友聯系,也很認真在做復健。這一次,我覺得,她是真的想好好活著了。”
衛嘉樹眨了眨眼,那是當然,你那個作死的兒子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從另外一個世界穿越而來的宣承熠陛下。
不過衛嘉樹當然不會傻乎乎宣之于口,有這么個兒子,許太太也怪不容易的。
許太太看衛嘉樹的眼神頓時更加和善了,“讓他做出這些改變的人,是你。”
衛嘉樹:“額……”這個她的確無法反駁。
許太太正色道:“所以,只要你同意跟小景在一起,無論你提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衛嘉樹:這劇本跟她想得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