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軒的臉頰上,瞬時出現了兩個鮮紅的手掌印,而他卻無動于衷,呆若木雞,甘愿承受這樣的暴力,怯聲怯氣地尾隨在沈氏的身后。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看不慣魏軒的窩囊,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實在不是大男子所為。
柳凌瞧了半天,仍一頭霧水,走進周清喜問道:“他們這兩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簡直就是一個惡婦,每一次來,都讓我全身的汗毛孔倒立。”周清喜好像只沉迷于他沉思的事情當中,并沒有注意到柳凌的問話。
周清喜伸了一個懶腰,斜躺在椅子上,大喘著粗氣。
對于周清喜的答非所問,柳凌有些不悅,強忍了一下,再次問道:“他們這兩個人到底是怎么了?”
“你們所有的捕快,下一次再見到這個女人,就說老爺我不在衙門里,早早打發……”
兩次拒答,柳凌實在忍無可忍,怒從心起,拿起公案桌上的驚堂木,狠狠拍了下去,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把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顫,呆愣的看向柳凌。
周清喜離得最近,對驚堂木傳來的響聲感應力更強,直接就從椅子上趴了下去。
周清喜肥胖的身子砸在地上,如同地震山搖,隨之而來的就是他痛苦的叫聲。
周清喜嘗試著爬起來,手腳撐到了地面,豈料疼痛讓他不能自己,重新滑在了地上,這一滑不要緊,左腿正好踢在柳凌的腿上。
柳凌瞬間感到周清喜如山洪爆發般地腳力,緊跟著,兩腿失去了支撐,仰面而倒,后腦勺傳來的隱痛讓柳凌呲牙咧嘴,差一點沒暈過去。
最為精明的師爺、縣丞,也不是沒見過柳凌如何的肆意妄為,此時吃虧的柳凌豈能放過周清喜,殊不知接下來,柳凌會做出什么慘不忍睹的事情,趕緊悄無聲息地偷偷溜掉了。
默不作聲地徐韻瞧著柳凌、周清喜師兄妹,狼狽的模樣,有點忍俊不禁。
站在徐韻旁邊的少年,反而嚇得不輕,躲到徐韻身后,只敢露出一點頭,窺視著哀聲慘叫地周清喜和柳凌。
莫名其妙被連帶摔倒的柳凌,怒從心起,火冒三丈,蹭蹭兩下就爬了起來,抬起右腳狠狠踢在了周清喜的屁股上……
周清喜實在承受不住柳凌如雨點一樣的腳,淚珠如簾,連聲求饒:“師妹胸懷坦蕩,看在師兄后面沒長眼睛的份上,就暫且饒了師兄的莽撞吧?”
柳凌的心火依舊沒有消去,但腳上已經開始傳來反噬的疼痛,只好收回右腳,并呵斥道:“周清喜,你是聾了?還是啞了?我剛剛問你,為何不回答我?”
周清喜再次用胳膊把身子撐起來,結果有失敗,周清喜只好像泄了氣的皮球,把臉貼在地上,哭喪著臉道:“師妹,你問我了嗎?我怎么不知道。”
柳凌最討厭周清喜的問而不答,可是周清喜每一次都是不長記性,感情人家是一點沒聽進去。
這時,周清喜已經被其他幾個捕快攙扶了起來,嘴里哼哼不停,準備坐在椅子上療傷,結果被柳凌搶了先。
柳林用手捂著后腦勺,半躺在椅子上,惡狠狠地瞪著周清喜。
周清喜不敢正視柳凌的眼神,趕緊轉身去別處找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