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稟大人,一年零一個月。”沈氏開始懼怕自己會被周清喜扣上罪大惡極的帽子,不得不老實交代。
“你們是如何認識的?”
“秦玄去年曾是我家客棧的客人,接連住了好幾個月,我又是客棧的老板娘,脾氣相投,一來二去,我們就漸漸熟識了,之后慢慢發展成這種關系。”
“他是哪里的人?”
沈氏搖了搖頭:“民婦也不清楚,之前曾經問過秦玄幾次,他始終就是不告訴民婦,民婦以為喜歡的是這個男人,家在哪里也無所謂。”
一旁的柳凌冷冷一笑:不言明家里的真實地址,自此也說明秦玄這個人絕對不是清純的。
其一,他的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事,唯恐別人知道;其二,秦玄與沈氏無非就是逢場作戲,一旦有一天,對沈氏不再新鮮,盡可消失匿跡。
柳凌看著眼前跪著的婦人,又想起前一夜,沈氏夢游時,對女兒恨之入骨的心境。
天下沒有幾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女兒,然而,真的像沈氏說的那樣,是呂媛搶走了她母親的情人?
事情猛然聽起來,著實荒唐無比,但仔細想想,呂媛的內心不是魏軒嗎,為何與秦玄扯上了關系?
難不成是她移情別戀,又喜歡上了秦玄?
又不像,魏軒除了家境貧寒,無論是樣貌、年齡、品性學問都比秦玄強出不知多少倍。
即便論起家境,秦玄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更夫,呂媛怎可能傻到此種地步。
還有,這么長時間,各官府衙門都沒有傳來找到呂媛的消息,那呂媛到底會去哪里?
難不成早已命喪黃泉?
親眼目睹了魏軒的悲傷,在柳凌的排列中,似乎已經跳出了被懷疑的圈子。
如果與魏公子沒有關系,那就只能是秦玄與沈氏之間的其中一個。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即便自己的女兒做了多么荒唐的事情,而沈氏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親手殺死自己的女兒,除非她是鐵石心腸到傷心病狂!
柳凌嫌棄周清喜問話太羅嗦,緩步走進沈氏,開門見山的問道:“沈夫人,你與秦玄每天晚上都住在一起嗎?”
“這個倒不是,隔三岔五他會來一次,要說相隔最久的要數這一回,大概有半月之久,才見他來我家找民婦。”
“知道他去了哪里,又干什么去了嗎?”
“他的私事,民婦一向不敢打聽,即便是打聽了,他也不會告訴我的。”
“他有半月之久沒去你家,而你的女兒呂媛也無緣無故消失了半月,你就沒想過,這里面或許有一定的必然聯系?”
沈氏怔了一下,使勁地搖頭:“柳仵作真會開玩笑,我女兒的失蹤怎能與他有關系?不會,不會。”
柳凌抿了抿嘴唇,說道:“沈夫人,前一夜,我親眼看到你到呂媛的房間,并揚言說是你女兒搶了你喜歡的男人。
你恨她,要殺了她,曾氣勢洶洶地跳到床上,把呂媛所有的被褥撕扯、糟蹋,可見你對自己女兒有多么憎恨,如果秦玄不是兇手,那真正的兇手就只能是你了。
而你殺了呂媛,也避免了秦玄被呂媛搶走的危險,便把一切罪責全都推在了魏公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