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脫掉周清喜襪子的時候,柳凌一直屏住呼吸,唯恐沒有整治到秦玄,先把自己熏暈過去。
莫非是周清喜剛把襪子洗了,上面撒了花香?
柳凌瞧著秦玄對嘴里的襪子淡然置之的態度,很是迷茫,心中的疑慮越來越盛。
原本是想整治一番秦玄的狂妄,沒想到竟然落了空,看來是白折騰了。
柳凌突然有了一種沖動,好奇心作祟,很想知道襪子上到底是什么香味。
柳凌翻來覆去瞧著曾經碰過周清喜襪子的一雙手,慢慢高抬手臂放在鼻尖上,并做了一個深呼吸……
“啊——”柳凌一聲尖聲刺耳的吼叫,不絕于耳。
緊接著,柳凌又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跑到外面好一陣嘔吐,就差把腸子全吐出來了。
柳凌整個鼻腔,全都溢滿了臭不可聞地腥臭,胃里波濤洶涌般直冒酸水,虧得早晨沒吃飯,不然,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被嫌棄地將會是她自己。
好不容易連僅有的酸水全部吐光,這才拖著幾乎要虛脫的身子走近秦玄。
這時的秦玄,早已把嘴里的襪子取出來,依舊保持著原來目中無人的神態。
就好像柳凌往他嘴里塞的不是襪子,而是一塊干凈無污染的布一樣平靜如常。
柳凌不得不對著秦玄伸出大拇指:“大哥,還是你厲害!”
秦玄冷冷一笑:“是不是令柳仵作失望了?不過,我倒是很想告訴柳仵作,我從小就沒有味覺,世間百味都跟我沒關系。”
柳凌一聽,簡直目瞪口呆,這可是世間少有的物種,看來自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自作自受。
柳凌此時越來越身心俱疲,也不想與秦玄兜圈子了,朝著捕快們揮了揮手:“秦玄他剛剛跟我說,他很熱,你們幾個閑著也是閑著,不如都過來,幫他涼爽一下,脫掉他全身的衣服……不不不,就留個遮羞布吧。”
秦玄一聽,臉色慘變,不明白柳凌又是什么操作,大庭廣眾之下,赤身**,即便是男子之身,那也是十分丟臉的事。
秦玄想反抗,但經不住一擁而上的眾多捕快,像一只只饑餓的狼一樣猛撲過來,對著他好一陣撕扯。
片刻,大堂中央多了一個光溜溜的男人……也不全是,倒是留下一條褲頭。
秦玄不能算是骨肉如柴,但也剔不出多少肉來,兩條胳膊緊抱自己的身子,像一個恐懼小雞仔一樣,完全喪失了之前的狂妄。
柳凌如同欣賞一幅畫,對著秦玄轉了一圈又一圈,似乎百看不厭。
秦玄大怒:“你們把我當成什么?分明是在羞辱我,士可殺不可辱,我要上告,告你們都是一群變態。”
柳凌瞪視著秦玄,大喝一聲:“閉嘴!不然,我就讓他們連你那條僅有的褲頭全部脫掉,再把你綁起來,游遍京城的大小街道。”
“你你你,你敢?”秦玄怒指柳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