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為父親,承當著一個頂天立地的保護傘,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幼崽,心中必然羞愧難當。
可此時,柳凌從柳賢芳的臉上,沒有看到絲毫愧色,反而在柳賢芳的言語舉止中看出,那個玉佩才是他更關注的焦點。
柳凌想想之前,父親對自己百般疼愛,從不愿她受到絲毫委屈……
柳凌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讓她驚悚的大膽猜測——他不是自己的父親!
柳凌的這種猜測一旦萌生,反而在腦子里肆意爆發起來,再去仔細觀察所謂的柳賢芳,看哪兒都不對。
雖然這個人的臉與父親相似度很高,但過于稍胖了些,被人誣陷,身在死牢,連同家人都跟著一起連坐,父親不可能心胸開闊到沒心沒肺。
再說了,父親是住在死牢,隨時都有可能掉腦袋,怎可能有那么好的飯食供養他?那父親身上多余的肉又是從何而長?
還有柳凌記得父親的腳一向瘦長小巧,而這個人卻是寬大肉肥。
柳凌心中已有定數,冷冷一笑,說道:“哎呀,你為何不早一點來呢,三天前我無意間得了那塊玉佩,見它成色不錯,想到自己贖身還需要一大筆銀子,便趁人不備,偷偷的賣給一個走街串戶收寶貝的小販。”
“什么,趕緊去把它贖回來。”假柳賢芳的臉色突變,大聲嚷嚷著。
柳凌心中暗笑,真正的父親是絕對不會這樣的,無論有多么緊急的事情,都是斯斯文文,性子慢起來讓人心急火燎。
“姓誰名誰,家住哪里,我一概不知,就連長相也是模模糊糊,能到哪里去找,又如何去找?”柳凌似笑非笑,兩手一攤,做出無可奈何的態度。
“那你就去死吧!”假柳賢芳突然一聲嘶吼,似有惱羞成怒的陣勢,手里不知何時早已備好了銀針,朝著柳凌甩了過來。
柳凌早就料到他有這一手,仗著自己靈敏的速度,及時躲過到了一邊,隨即,立即大聲叫嚷:“徐——韻——,你還不趕緊出來,難道非等我被人殺掉你才甘心?”
柳凌的話比誦經念佛都靈驗,話音剛落,徐韻就從房頂下跳了下來,直接殺向假的柳賢芳。
柳凌不參與打架,也不閑著,對著巷子口大聲叫喊:“殺人啦!殺人啦!……”
假柳賢芳與徐韻打得不可開交之際,見徐韻不是平庸之輩,柳凌又喊又叫,唯恐與他對抗的人越來越多,縱身一躍,飛上房頂,一眨眼便沒有了蹤影。
徐韻有心追趕,卻已經來不及了,剛剛在交手之間,他已經感覺到此人的輕功,完全像極了昨夜的黑衣人。
徐韻只得質問柳凌:“這個人應該就是昨夜的黑衣人,我很想知道他殺你,難道就為了王二連女兒身上的玉佩?”
柳凌不得不佩服徐韻的聰慧,竟然這么快就能領悟一切:“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這個人昨夜是在我給劉老頭畫的那幅畫里得知,玉佩就在我手中,這才窮追不舍。
噢,他已經在我住的房間搜過后,這才轉嫁到我身上來了……不得不說,這人很聰明,易容術也是一絕,我要是再粗心一點,肯定就會被他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