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不敢確定,只能看向苗翠鳳,而苗翠鳳卻說:“不去!不去!他們定會把我吊起來打的,我進入呂府,已經親眼目睹兩個丫頭被打的遍體鱗傷,最后又被發賣。
我這么大年紀了,哪里能夠承受那種罪,別說會不會賣我,那也是有去無回。不去!不去!”
小廝面有難色,對著柳凌又是一拜:“柳姑娘,苗大娘說的事情,是不假,只是那倆丫頭偷了府里的東西,準備變賣棄逃,這才被抓住,打了一頓。
至于發賣,她們都是府里買回來的,與苗大娘完全不同。小的來的時候,老爺說了,只要苗大娘肯回去再繼續伺候大夫人,他愿意把工錢加倍。”
苗翠鳳并不為此動容,反而冷哼了一聲:“你當我傻,再喜歡銀子,也不可能信了你們的鬼話,把我這條老命都不顧惜了。走吧,走吧,即便你們拿著呂府所有的家產來引誘我,我都怕我有命拿沒命花。”
“柳姑娘,這這這……大夫人已經開始絕食,這要再耽擱下來,小的擔心她會……”小廝頓口結舌,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柳凌。
柳凌輕笑了一聲:“既然奶娘不愿意去,即便大夫人絕食,那也是與你們呂老爺有關系。
趁著現在的時間,你們盡可再去找一個,何必在這里浪費時間……奶娘,我們回去吧。”
柳凌與苗翠鳳很快就消失在縣衙內。
小廝欲哭無淚,搖了搖頭,只得返回了呂府。
……
周方的廂房內,一桌子嘉肴美饌,水陸必陳,五顏六色,香味撲鼻。
徐韻、柳凌緊挨著坐下,徐韻左側坐著周清喜,而柳凌的右側坐著苗翠鳳,周方又緊挨著苗翠鳳。
周方臉上的傷痕,已經開始變成一片瘀青,哭喪著臉膛。
本不想與苗翠鳳坐在一起,但拗不過勢單力薄,周清喜不敢管,而柳凌的態度是放任自由,誰都不想管。
沒辦法,周方不能不顧及男人的臉面。
不過,忍,真的是難受至極!在坐上桌椅子前,險些又讓苗翠鳳把耳朵擰斷。
不過,看著一桌子讓自己饞涎欲滴的美酒佳肴,皮肉之傷忍忍就算了。
幾個人在頻頻交杯換盞,讓酒布菜之后,柳凌再次提起呂府:“師父,你是否知道呂家大夫人已經瘋癲的事情?”
周方淡然道:“略有耳聞,怎么,你為何會想起說這件事情?”
“奶娘就是在呂府干活,你與師兄剛回到廂房,他們就派小廝過來,非要讓奶娘再回到呂家,繼續伺候大夫人。
可奶娘卻非常懼怕大夫人的瘋病,堅持沒去,不知他們明天還會來人請嗎?”
“伺候人的老媽子一抓一大把,哪兒不能去找,非讓她去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