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老媽子?我有你說的這么老嗎?你才是老不死的老東西!”苗翠鳳橫眉怒目,猛然在桌上拍了一下,馬上傳出盤碟碰撞的咣當聲。
周清喜剛塞到嘴里的菜,還沒來得及咀嚼,就給嚇得囫圇吞棗全咽了下去。
可惜一半咽下去,另一半卻卡在嗓子眼里,臉頓時面紅耳赤,幸虧徐韻手疾,在他的后背上伸手就是一掌,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不然,估測一準會窒息過去。
周清喜喝了點水滋潤了一下,稍微緩解了嗓子帶來的疼痛。便再也不敢吃了,唯恐苗翠鳳與周方兩人再掐起來,他自己又要跟著倒霉。
周方沉默不語,還是保持著不與心眼狹窄的女人一般計較。
柳凌對于他們兩個,依舊視若無睹,繼續說道:“可那小廝說,大夫人只認奶娘,并開始絕食。我也不知這是不是真的,想都沒想便斷然拒絕,如果是真的,會不會害了大夫人?”
“拒絕確實不好,起先就該多派一個人跟過去,呂家人的態度,與大夫人的反應,一看便了然于胸,是留是走,便不會遺憾。”
“早知道,就該讓你送我過去。”苗翠鳳一聽周方說話就來氣,禁不住又在桌上狠狠拍了一下,再次傳來盤碟的碰撞聲。
周清喜很慶幸自己沒吃飯,但內心那份驚懼,不由得還是讓他一陣顫栗。
周方實在氣不過苗翠鳳咄咄逼人的氣勢,俗話說,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心里早已怒不可遏:“閉嘴!我們師徒在說正事,還用得著你再一旁嘚瑟幾句。”
“你你你,你敢讓我閉嘴?我……我……”苗翠鳳站了起來,舉起手非要打在周方的頭上。
周方也不示弱,一把抓住苗翠鳳的手腕,使勁一擰:“苗翠鳳,今天我能讓著你,還不是因為我曾經真的說過那樣的話,感到理虧,便不與你計較。
可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還不肯罷休,看來我不給你點厲害,就不知道我周方也不是好欺負的。”
“哎喲!哎喲……”苗翠鳳的手腕被周方擰的痛不堪言,但又使不上勁與他相搏,只得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向柳凌。
柳凌一看師父真的被奶娘惹火了,趕緊站起來相勸:“師父,莫要跟奶娘一般見識,她這幾天心情不太好,也是被呂家大夫人給嚇出來的,好不容易找到我們這些親人,這才控制不住想發泄一番。師父,師父,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她發泄就想發泄,我也想發泄,是不是暴揍她一頓?人再怎么著,理必須要講!現在看在你的面子上,暫且饒她一回,下次再犯,我定不饒!”周方甩開苗翠鳳的手,不屑地冷哼一聲。
苗翠鳳輕甩著自己的手腕,咬的牙根作響,惡狠狠瞪了周方一眼,非要徐韻給她換位置。
徐韻無奈,有心想不順從,又怕他倆再掐起來。
柳凌覺著再繼續說呂家的事,也無趣,便提議接著吃飯。
……
夜晚的春風,依舊有絲絲涼意,柳凌并沒有隨同徐韻回到徐府,就在縣衙與苗翠鳳,在柳凌原先住的房間歇下了。
而徐韻走了半道又返了回來,說柳凌很危險,必須時時刻刻保護她為由,也住在縣衙。
柳凌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不知徐澤會不會因為徐夫人的事情,會影響了心情,而忘記給她找機會接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