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容沉聲道:“你想問我什么……還是去院子里說吧。”
柳凌沒有等來呂容再三盤問,終于可以長吁一口氣,好歹這一關已經過去。
柳凌隨著呂容的腳步,來到院子中央的一片空地。
柳凌看著呂容模糊的臉,問道:“大公子,你就先說說大夫人是為何受到刺激的吧。”
呂容說道:“其實我知道的,并不比苗大娘知道的多,你問我這些,我只能與你再重復一遍。”
柳凌努了努嘴:“或許大公子比別人知道的更多,我想,大公子為了大夫人,也一定會告訴我全部……大夫人在發病之前,有沒有向大公子預示過什么?”
“并沒有,母親與平時一樣,每天必去我的寢臥一趟,互相嘮嘮家常,待上少半個時辰,就會離開。”
“真的是如此嗎?希望大公子仔細想想。”
呂容似乎有些不耐煩,語氣加重:“你說的問題,我早已想過千遍萬遍,根本就沒覺著母親哪里不對。”
“之前都是誰伺候大夫人的?”
呂容欲言又止,沉默了許久,這才說道:“一個比苗大娘還老的老嬤嬤,她是母親的奶娘,也就在母親發病的當晚,已經被嚇死了。”
嚇死了?
柳凌一愣,從沒聽苗翠鳳提過一字半句,顯然,整個呂府已經封鎖了這件事。
到底是什么恐怖的事情,一個被嚇死,一個被嚇瘋癲?
看來事情的背后,定是一樁非同小可的不堪一幕。
柳凌繼續問道:“當晚,你們發現你母親的時候,她在干什么?”
呂容的眼神移到了關閉的正房房門上,沉思良久,才開口說話:“她就像今天一樣,還是在這里,全身上下都是鮮血,并不停地擦拭,大叫。”
這種場景,很明顯讓人把大夫人聯想到兇手的行列,柳凌也只能直言不諱:“會不會是大夫人把她的奶娘殺了?”
呂容連連搖頭,大叫一聲:“不可能!奶娘全身上下根本就沒有一個出血的傷口,顯然我母親身上的血與奶娘無關。
再說了,即便有血,母親與奶娘的關系,幾十年的親情,比得上親生母女倆。我母親之前在呂府是很強勢,那也是為了照管整個呂家的家產。
但她對奶娘卻是非常孝順,無論吃的喝的,都要先讓奶娘品嘗一下。試問一下,我母親如何能下得去這個手?”
“當你們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周圍都是什么場景?”
“非常亂,房間里所有的擺設七歪八倒,一片狼藉,地上的血跡也是到處都是,母親坐在椅子上發呆,奶娘的尸體就斜躺在她身旁不遠處。”
“出現這種人命案子,你父親又是官府中人,我想,你們不可能隱瞞不說……”
“父親報過官了,官府也來人查過了,仵作最終判定,奶娘是驚嚇過度而死。”
“大夫人身上的血,查出是誰的嗎?會不會像今天一樣,也是雞血?”
“是人血,由于母親受到嚴重的驚嚇,已經瘋癲,無法查起,也沒有看到尸體,最后官府只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