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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柳凌遵照二夫人的指使,去府邸各處找證據。
柳凌先去了呂府唯一一個獨立的園子,也是栽種紫菊的地方。
那里種著奇花異草,面積很大。
柳凌找了半天,方才看到花匠的頭,鉆到花枝里,屁股在外面露出,并不停地左右擺動著。
顯然,他是在費力的除草。
柳凌滿臉笑容,彎腰湊了上去:“老伯,你忙著呢!”
花匠沒有回聲,只是屁股不再晃動。
柳凌又說了一句:“老伯,你聽到我說話了嗎,能不能先出來,我有事找你。”
花匠依舊沒有回聲,如同木雕一樣,一動不動。
不會是個啞巴吧?
柳凌總覺著他是裝的,不再叫喊,不停地來回踱步,眼神一直盯著花匠弓著身子的兩只腳。
她倒想好好看看,這個花匠到底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良久,花匠的腳,開始一點點往外挪動,屁股也慢慢擺動起來。
柳凌是個記仇的物種,知道花匠是在故意不搭理她,趁著花匠往外撤退的空隙,拿起不遠處放著的鋤頭,把鋤頭的手抓木把,直接放到花匠的腳后跟不遠處。
花匠終于從花枝里鉆了出來,站直了身子,一手拿著鏟子,另一只反手捶打著后腰,轉瞬,花匠把身子扭轉了過來……
柳凌依舊在后面瞥視著花匠的雙腳,嘴里輕聲倒數著數:“……六、五、四、三、二、一!”
“哎喲——!”一聲大叫,花匠一腳踩在鋤頭的木把上,仰面摔在地上。
還好,花匠的后腦勺,被不知從哪里鉆出來的徐韻,用雙手接住,這才幸免了一場慘烈的一幕。
徐韻雙眉倒立,怒斥道:“荒謬!你就不怕鬧出人命?”
得逞的柳凌,幾乎笑彎了腰,被徐韻這一吼,一個激靈,心驚肉跳。
定睛看去,照顧園子的花匠,竟然是個白發蒼顏的老人,如果不是徐韻的雙手接住,真不知這個老態龍鐘的花匠會不會摔死?
柳凌自知理虧,沖著徐韻伸了伸舌頭。
“多謝!多謝!”老花匠被徐韻攙扶起來,連聲道謝。
之后,老花匠瞪視著對他險些造成傷害的鋤頭,撓著頭皮,不解其因,喃喃自語起來:“我記得我并沒有把鋤頭放在這里,難道它長了腿嗎?”
徐韻接過話茬:“肯定是哪個不成心的渾人,故意放在這里對你使壞心。”
徐韻明擺著是在故意整治她。
柳凌沖著徐韻呲了呲牙,恨得牙根作響。
而徐韻卻聳了聳肩膀,表示很無辜。
柳凌即便怒從心起,但又不敢表面上與他作對,只能忍氣吞聲,死死盯著老花匠的反應。
“什么?”老花匠一跺腳,咬牙切齒,“是哪個長了天膽的小混蛋,竟敢對我老頭子下手?最好別讓我知道是誰,定要把他的手掰折!哼!”
柳凌一聽,心頭一顫,趕緊躲到徐韻的身后,露出半個頭,一對眼眸撲騰撲騰看著老花匠,唯恐老花匠火眼金睛,看出她這個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