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滿腹狐疑的看著三夫人:“妹妹說的可是真的?”
“絕無半句虛假!妹妹可以對天發誓!”三夫人一只手掌舉起,做出起誓的模樣。
二夫人趕緊把三夫人的手放下:“妹妹無需對我指天誓日,我信了便是,就是一點,這半年以來,妹妹可是真的與老爺保持著清白的關系?”
二夫人正色道:“確實如此!那件事沒有告訴姐姐,反而一再冷落了姐姐,妹妹知道你一定心里有氣。
可是,姐姐有所不知,那是因為老爺心疼姐姐,猛然說起戒齋的事,尤其是需要戒色一年,擔心姐姐的心事重,一下子承受不了,所以才要對姐姐有所隱瞞。”
二夫人苦笑了一聲,所謂心疼,不過就是一個很好的借口,還不是不相信自己。
三夫人的話到底是否要去置疑,只憑一面之詞,二夫人也不想去追究真假。
因為他看到呂平的眼中,從來就不是三夫人口中的疼愛,反而讓她有一種無法言表的感覺。
二夫人朝著柳凌使了一個眼色,柳凌會意,趕緊為三夫人的杯子里,又添了一些溫熱的茶水。
二夫人淡然道:“經過妹妹的一番詳解,我終于恍然大悟,既然老爺一心為了府里的弱小,我作為他的妻妾,理應多加體諒才是,這好歹熬過了半年之多,也用不了幾月,一年的期限已到。”
“是啊,姐姐,好歹快熬過來了,其實,老爺比我們更辛苦,他每個月都要去寺院兩天,平時連一點葷腥都不吃,也難為了他……
噢,對了,天色不早,我還有點別的事情,就不在姐姐這里多加耽擱了。”三夫人不等二夫人挽留,站起身就往門口走去。
待三夫人走遠,二夫人讓柳凌近前:“小凌子,你認為二夫人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柳凌不假思索地說道:“不好說,二夫人只要派一個自己人,去福會寺一探究竟,便知真假。”
二夫人不由得長談了一口氣:“我在這里有老爺左右,根本就沒有什么自己人,母家那邊雖然有錢,但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家,從來就不養什么蝦兵蟹將。可我卻是派不出什么人,與三夫人想比,自愧不如!”
柳凌連連擺手:“三夫人可別這樣說,只能說二夫人心地善良……要不這樣,二夫人如果信得過奴婢,奴婢可以找一個人,去福會寺走一遭,是否真假,二夫人馬上就會了然于胸。”
……
夜幕降臨,七拐八彎,徐韻偷偷跟著老花匠,走了也不知幾條胡同,幾道街,終于到了老花匠的家里。
兩間正房,一間四面透風的后廚,整個院子也是小的可憐。
徐韻站在房頂上,遠遠望去,房間里已是家徒四壁。
老花匠在房間里長嘆一聲,這才坐到一個小板凳上,對著房間的門口,向外望去,若有所思,嘴里又不知念叨著什么,嘀嘀咕咕,聲音特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