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在家嗎?”徐韻高聲大喊,手里提著一個食盒,推開了院門。
老花匠瞇眼向外瞅了瞅,沒看清是誰,轉身端起房間里唯一的蠟燭,向門外走去。
當老花匠對著徐韻的臉照了半天,由于意想不到的突然,再加上徐韻換了裝束,讓老花匠一下子忘記了,曾經與徐韻有過一面之識。
好久,才讓老花匠彌補缺失的記憶:“怎么會是你!你這廝追我老頭子到家里,到底意欲何為?”
徐韻笑了笑,高舉著手里的食盒:“老伯別誤會,我不過就是感覺與老伯有緣,閑來無事,趁著天色尚早,便想著與老伯喝上幾杯。”
徐韻的一番話,與食盒里的誘惑,并沒有讓老花匠動心。
反而讓老花匠用異樣的眼神,瞥視著徐韻:“你這廝口是心非,絕對不是緣分那么簡單,如此獻殷勤,定是因為白天之事。
你給我透個底吧,你到底是誰?為何非要尋根究底園子里丟失的紫菊?”
徐韻嗤笑道:“老伯,你看你這疑心也太重了,我不過就是呂府的小廝,能與老伯在一個府里干活,這不是緣分又是什么?
白天追問紫菊的事,只是感覺老伯提起的時候,神色特別詭異,才會讓我的好奇心加重。”
老花匠似信非信的神色,再次瞥視了一眼徐韻:“你這廝還要信口開河,是欺我老不曉事,昏庸糊涂?”
徐韻正色道:“豈敢!豈敢!我說的話絕無半句虛言!”
“那好,你給我老頭子說說你到底是誰吧?”老花匠一手舉著蠟燭,一手揪起徐韻的衣服。
徐韻心里咯噔一下,大呼完了,之前,因為穿著小廝的衣服,尺寸不合適,感覺全身緊皺不堪,難受至極,一氣之下,就換了自己的衣服。
在追趕老花匠的時候,心急火燎,擔心追丟了,一時忘記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換上。
這下被老花匠看出端倪,只能硬抗,能不能過關,就看自己的本領了。
“老伯,天色太暗,我一時給你說不清楚,你看我都站了這么久了,可否到你房間里說去?”徐韻沒等老花匠答應與否,就強行拉著老花匠進了房間。
到了里面,徐韻大驚失色,里面除了一張舊床,就是一張破爛不堪的桌子,外加兩條傷痕累累的長凳,再無其它。
這種簡陋的擺設,可真算得上家徒四壁。
徐韻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把食盒里的飯菜全部擺在上面,把兩個空杯,又倒滿了酒。
一切準備妥當,徐韻奪過老花匠手里的蠟燭,放在一個合適的位置,這才拉著老花匠一起坐下。
徐韻拿起一雙筷子,放在老花匠飽經風霜的手里:“老伯趕緊吃著喝著,待會飯菜涼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