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花匠看著一桌子五顏六色的菜,聞著香味醇厚的酒,重重地咽了一口口水。
有心拒絕,但饑腸轆轆地肚子,強烈抗議著。
老花匠忍無可忍,先是吃了一口菜,再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好酒!好酒!”
緊接著,老花匠又夾了幾口菜,吃得津津有味。
好歹饞蟲壓制了不少,老花匠這才舍得放下筷子,用手扯起徐韻的衣服:“你這廝到底是什么身份?你現在總該給我透個底吧?我看你穿的這身衣服,手感柔滑細膩,淡雅而不低調,絕不是普通人家能夠擁有的。
還有你給我吃的這一桌好酒好菜,我老頭子一個月的工錢也買不起這些。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應該是富家公子出身?”
“老伯真有眼力,我確實是富家公子出身。白天你見到的姑娘,她是我的遠房表妹。
老伯可知我已經追了她足足兩年了,什么好吃好喝好穿的,不都緊著她揮霍。
后來,我向她表明,我想娶她的心意,到現在竟沒有得到她一字半句的肯定,反而看不慣我一身富家公子的懶散之氣,寧肯給別人做婢女,也不愿成為我的妻子。
你說這事憋氣不憋氣,我有錢倒還成了錯處,可有什么辦法,那丫頭的主意大得很,只要她不同意的事,強行是萬萬行不通的。
我現在委身到呂府做小廝,也是擔心表妹變心,萬一她心血來潮,看上哪家帥氣的公子,我不就完了嗎。你說這叫什么事!”
老花匠緊張的神色,終于被徐韻的話松懈下來,并拍了拍徐韻的肩膀,安慰道:“別泄氣,我見那姑娘也是個很開通的人,一定會為你的真心所感動。來,我們爺倆干一杯。”
徐韻長吁了一口氣,沒想到跟著柳凌學會了胡編亂造這一手,竟然真的誆騙了老花匠,心里不禁贊嘆,那個一直讓他排斥的不是女人的女人,每一次都能給他創造奇跡。
一老一少,兩人頻頻交杯換盞,讓酒布菜中,慢慢進入酒酣耳熱的狀態。
老花匠滿面春色,醉意迷蒙,身子總是搖擺不定,眼神也開始不再集中。
徐韻酒量驚人,對區區幾杯酒并不在話下。他見老花匠喝的也差不多,便趁勢問道:“老伯,我還是控制不住好奇,呂府的紫菊不過就是普通的花草,丟了就丟了,為何還要這般藏蹤躡跡,難道其中有什么見不得人秘密?”
老花匠咕咚一下,又飲下一杯酒,高舉著空酒杯,在徐韻的眼前晃了晃:“你這廝好奇心太重不好,不好!我給你說,那可不是一般的紫菊。”
徐韻慶幸老花匠人醉,話不醉,說話不僅連貫自然,也不像之前那么排斥徐韻的問話,倒是感覺老花匠的話,骨鯁在喉不吐不快,這可能就是酒在作祟吧!
徐韻樂得其享,繼續問道:“有何不一般,老伯快說來聽聽。”
“它在幼苗時,用一種草藥浸泡出來的汁水澆灌,一天至少三次左右,長大后,能夠比普通的紫菊,香味濃重百倍千倍,是一種罕見的栽培方法,在咱們大明國都是少有的。”
徐韻的眉頭微微挑起,豎起大拇指:“噢,確實少見,老伯真有本領,竟然能夠研制出這么絕妙的方法。我看,你擁有這手藝,無需再待在呂府,另起爐灶不就可以了。”
老花匠不停地搖擺著右手:“不不不!你說錯了,這并不是我研制的,而是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