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想要續弦?”徐韻不假思索的回道。
“我續弦?”徐澤呆楞了一下,“怎么可能,我都這么大歲數了,哪里還有那么大的精力,再與一個陌生女人重新相處。
再說了,你母親剛離開,我再突然續弦,分明是在告訴凡兒,他的親生母親已經出事了,我們徐家以后豈不再無安寧之日。”
不是他,那就是自己,這又是誰家的傻子,肯讓自己的女兒來送死……當然,現在的徐府,已經再也不會出現之前的兇殘一幕了。
但在民間謠傳的徐家,就是一個大火坑,而自己又是個克妻的鰥夫,但凡有一點腦子的人,唯恐避之不及,斷不會傻乎乎過來送死。
可徐澤的意思,分明是有下家自動上門。
徐韻倒想聽聽,到底是哪位膽大包天的主:“父親,你的意思是想給我娶正妻,她是誰家之女?”
徐澤不假思索的回道:“兵部尚書田博泰的小女田馨媛,年方二十,仍待字閨中,長相非常出眾,又習得一身武藝,而你也是武藝傍身,你們兩人正好想配,再加上我們兩個老的又同為尚書之職,可謂是門當戶對,對誰都不委屈。”
徐韻冷冷一笑:“我克妻的名聲傳遍京城,他們就不怕有來無回?”
徐澤淡然道:“尚書一家老小,人口眾多,男人基本上都經歷過戰場上的廝殺,女人們也是熟讀兵書,不像那些凡夫俗子的腦子,哪里會相信什么命中帶煞的說詞。”
徐韻詫異:“噢,沒想到,他們一家倒是意料之外的另類,在京城可是不多見。不過,那女子都二十了,還沒有婚嫁,不會是個殘缺之人吧?”
徐澤連連搖頭:“不會,我打聽過了,田熙媛喜歡舞刀弄槍,太好的人家擔心會受她欺負,不好的,她又看不上。所有,她就被一直耽擱下來,至今未嫁。
這可能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是老天故意給了你們兩個在一起的機緣,韻兒,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徐韻挑了挑眉頭:“你們兩位尚書是不是都已經商談好了?”
徐澤點了點頭:“也算是吧,就差跟你們各自說一聲再拍板了……人家小姑娘可是一個黃花閨女,可你卻是一個娶了七個妻妾的男人,要說相配,倒是你配不上人家。
我想著在準備聘禮的時候,一定要比別人家多出許多,這樣更顯得我們有誠意。
對了,如果你能把小凌子早早的帶回府里,就讓小凌子幫著操辦彩禮,畢竟女孩子心細如發。”
徐韻瞥了一眼徐澤,冷冷一笑:“你讓小凌子插手此事,就不怕她心里會不舒坦?”
徐澤的眉頭一皺:“她有什么意見嗎?她只不過是一個官妓,能嫁到我們徐家為你的妾室,那是看著她可憐,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還敢生出什么岔子?”
“父親誤會了,她定然不敢有異議,只是我……”徐韻站起身,看著徐澤信心滿滿的眼神,努了努嘴,“我不同意!”
“什么?”徐澤的整個神情馬上陰沉下來,緊接著,怒容乍起,“你敢?這件事我已經與田博泰商議好了,豈容你毀約。徐韻,我可告訴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同意與否由不得你。”
“我偏不娶,父親能奈我何?”徐韻說完就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