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不會在田博泰手里落下了什么把柄吧?
“李元辰,你一個當了二十多年的和尚,如何這般了解凡塵俗世,不會你只是一個明著心向佛主,暗地里卻……”柳凌忽然想起之前在福會寺房間的床下,發現的大盒子里的酒肉,不禁大叫,“李元辰,你是個花和尚。”
“花花花……誰是花和尚?你一個小丫頭可別污蔑俺,俺對佛主忠心耿耿,豈能做出如此……不對,你莫非是詐俺?”
“有憑有據,其一,你對外面的世事太過于了解。其二,我在福會寺發現過床底下的酒肉。放眼望去,整個福會寺也就屬你最閑在,喝酒吃肉,還能不會被別人發現,只能是你。”
李元辰瞪目結舌:“……”
紅一聽柳凌說起,頓時來了興趣:“少夫人,少夫人,他原來是個和尚,還是個不受寺規的花和尚,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那是當然!”柳凌踮起腳后跟,伸手拍了拍李元辰的肩膀,沖著李元辰眨巴了一下眸子。
“你別看俺,暗可是一個大好人。”李元辰很是排斥柳凌投射過來帶刺的目光,“你看花廳里面,他們都好像站起來,這是要回去了。趕緊的,我們也走吧。”
三個人趕緊都貓起腰,盡量避開田熙媛的視線,溜出了園子。
而田馨媛雖是練武之人,有著比普通人靈敏的耳朵,但這一會,她的腦子都沉浸在徐韻的容貌上,哪里顧得上其他。
……
滿臉絡腮胡的田博泰,風韻猶存的田夫人,還有徐澤、徐韻父子倆,有說有笑,并排前行,后面跟著眾多的護院、婢女,外加徐府里抬聘禮的小廝們。
柳凌、紅一、李元辰三人,趁此機會,又躡手躡腳跟隨在后面,一直到大門外,三人又同時溜進了馬車里。
柳凌把馬車上的窗簾撩開一條縫隙,向外看去,李元辰也跟著湊了上去。
田博泰與徐澤就像久別重逢的至交好友一樣,感情炙熱,言語之間十分愜意。
單憑田博泰與田夫人樂不可支得笑臉,就能看出他們對徐韻百分之百的滿意度極高。
終于,他們四人有了道別的話語,徐澤與徐韻各自上了馬車。
當徐韻撩開門簾,乍然看到馬車里緊盯著他的三雙眼睛,心頭不由得一顫。
等穩定了心神,無名火也馬上竄了上來,當然,在他心里,最不待見的就是李元辰,最氣惱的而是柳凌。
如果不是柳凌貿然作主把李元辰帶進馬車里,李元辰定不敢如此放肆。
徐韻沒好氣的放下車簾,正要發火,突然馬車啟動,一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柳凌與紅一雖忍俊不禁,但也不敢當著徐韻的面發笑,畢竟徐韻正在氣頭上,說不定就會兩個巴掌賞過來。
就在瞬間的寂靜之后,突然傳出癡癡的笑聲,只見李元辰一手捂著嘴發笑,一手撩開窗簾,時不時向外看去。
徐韻扶著座椅,在馬車行走的搖晃中,硬撐著坐起,當他兩手伸出,攻向李元辰臉時,卻被李元辰一歪頭躲了過去。
這時,李元辰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徐韻這里,他的眼睛一直盯在外面,同時向柳凌擺了擺手:“凌兒,凌兒,快點看,快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