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三人打扮成普通百姓,坐著馬車往衡王府的方向走去。
到了衡王府,偌大的王府大門,高聳挺立,讓人不覺心生畏懼。
這時,正值王府招募婢女小廝,倒是正好給了柳凌等人的機會。
唯恐人多太過扎眼,柳凌便讓徐韻待在王府外面等著。
柳凌與田馨媛被一個女管事的領到王府,換了婢女的衣服。
重宇別院,雕梁畫棟,過了游廊,就是穿廊,再過游廊,又是穿廊,七拐八彎,這才到了偌大的后廚。
后廚里的下人,擠滿了院子,每一個人都是忙忙碌碌。
女管事的指著一大堆橫七豎八的杯碟說道:“這些都是你們的活計,半個時辰一定洗完,不然,就趕不上午時的宴席了,趕緊的。”
待女管事的走遠,田馨媛看著一堆如山一樣的杯碟,還要在半個時辰之內完成。
對于從來就沒干過家務活的田馨媛,實在承受不住,呼叫一聲:“柳凌,他們這是想讓我死嗎?”
田馨媛臉色煞白,咣當一聲仰面倒在了地上,暈了過來。
周圍忙碌的下人,一陣驚呼,全都圍了上來,看著腳底下的田馨媛,議論紛紛。
柳凌被田馨媛的突然暈倒,嚇了一跳,趕緊上前蹲下,把田馨媛抱在懷中,按住她的人中。
瞬間,就聽到田馨媛輕輕嗯了一聲,眼睛也慢慢睜開。
“姐姐你這是怎么了?”
田馨媛欲哭無淚:“柳凌,我沒想到在王府,他們讓我們來做老媽子,這么多的碗碟,好像比我們田府還要負重不堪。”
原來田馨媛是承受不了這么多的活計,這才暈了過去,柳凌長吁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沒事的,不是還有我陪著你嗎,再說了,我們是來干什么的,你不是不知道,這么粗重的活計,也就是忍上幾天,姐姐可以想象現在是在練功,或許心里就不那么難受了。”
田馨媛點了點頭:“柳凌,你說的也是,我在練功的時候,父親管的很嚴,比這辛苦多了。猛然比起來,真的就覺著這算不了什么。”
這時,女管事的發現這里的情況,趕緊撥開人群,看了田馨媛一眼,怒聲呵斥:“既然有病,為何還要來王府,我們衡王府從來就不接納病秧子,趕緊滾吧,別再耽誤別人干活。”
柳凌一看不妙,趕緊喜笑顏開,抬頭解釋:“管事的,你誤會了,奴婢的姐姐其實不是有病,而是我們姐妹這幾天,沒有找到合適的活計,身上的銀錢也花光了,已經兩天沒吃飯了,早已不能自持,能不餓暈嗎?”
餓暈?
似乎在田馨媛身上用,很不恰當。
畢竟田馨媛的身材比普通女子多了一些圓潤,骨肉如柴這個詞跟她更不相符。
女管事的怎么瞧田馨媛都不像是貧困家的女子,怎么可能會沒錢吃飯?
也罷,管她什么身份,只要沒有病,會干活就行了,
女管事的朝著身后的一個婢女揮了一下手:“去給她們兩個各拿兩個饅頭,吃飽了,也好趕緊讓她們繼續干活。”